漁農自然護理署署長談野豬管理新措施(只有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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漁農自然護理署署長:各位,我今日想跟大家談談野豬滋擾的問題,這是最近的城中熱話。野豬是大型的野生動物,牠們在大自然環境其實沒有問題,不過大家都知道很多野豬到市區聚集和覓食,造成嚴重滋擾之餘,亦對市民的安全構成很嚴重的威脅,所以我們有需要定時檢討和改變策略,針對當時環境而作出適當的管理措施。
我談一談近年野豬傷人個案的數字,二○一一年至今年十月,涉及野豬傷人的個案共有36宗,當中八成即是30宗個案,由二○一八年開始至今年十月發生。過往,總共只有六宗個案,如果從每年的平均數字去看,由二○一一年至二○一七年,每年的野豬傷人個案大約一宗,但由二○一八年開始至今年十月,每年平均數字飆升至(大約)八宗。加上今年由一月到十月,野豬傷人的個案數字達至11宗。這是一個強烈的信息,野豬在市區對市民的威脅真的越來越大,我們需要一些果斷的行動去處理。
另一方面,野豬本身帶有很多不同的傳染病的病毒或細菌,有很多是人畜共患病(人畜共通疾病),即可以傳染人類,舉例來說有戊型肝炎、豬鏈球菌感染等。我們都察覺到有傷者除受傷有傷口外,亦被野豬感染豬鏈球菌而需要做額外的治療。
漁護署過往亦曾用不同方法去處理野豬在市區出沒的問題。二○一七年,我們開始實施一個新穎的計劃,就是將野豬捕捉、絕育/避孕後,再將其放回或搬遷到遠離民居的地方。而在二○一九年,我們將計劃恆常化,同年我們亦制定多管齊下的措施,希望可以控制野豬滋擾的情況。當時多管齊下的措施包括加強教育市民不要餵飼野豬,加強和相關部門的合作以執行有關法例,打擊非法餵飼。另外,我們亦設計和更換一些垃圾箱,這些垃圾箱透過特別設計可以防止野豬找垃圾或覓食,從而減少其進入市區的誘因。
回顧過往數年,成效真的不太理想。目前為止,仍然有約60個黑點,這些黑點是野豬慣常出沒的地點。我們剛才提及野豬傷人的數字,另一方面滋擾投訴數字有增無減。二○一九年至二○二○年每年的滋擾報告超過1 000宗,比以往數百宗大大上升。所以現時我們需要更改策略,包括在黑點進行捕捉野豬行動,然後將其人道處理。主要來說,第一,有很多黑點牽涉的野豬數目很多,第二,很多野豬體型很大。有些地方據我們觀察,很多野豬已帶有攻擊性,所以我們覺得有迫切性盡快將潛在的風險移除,而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將有高風險的野豬捕捉,然後將其人道處理。
另一方面,我們亦需要加強執法的工作,就市民餵飼野生動物方面着手研究。其中一個主要措施,我們研究將禁餵區擴大,由現時主要在郊野公園或者附近地方的禁餵區,擴展至其他、特別是黑點的地方,範圍我們現時研究中。另一方面,有需要加強罰則,罰則要達至哪個水平才有阻嚇作用,我們現時亦在研究中。當中涉及法律和技術的考慮,另一方面,在執法上,我們將來的策略應該如何,所以我們需要全盤考慮,然後盡快將修訂建議提交立法會。
記者:署長,看到六月立法會文件提到漁護署指二○一六到二○一九年野豬投訴上升,但二○二○年有些回落,當時署方的總結就說避孕措施中長期會有成效,你們預期野豬滋擾個案的數字未來幾年會減少,這是六月的講法和結論,為何半年之後的講法好像完全不同,這些滋擾個案好像在統計或在政策進行中的時候為何去到半年後政策急轉彎,當中因素是甚麼?
漁農自然護理署署長:六月的時候,我們在立法會環境事務委員會交代過推行(有關措施)的進展,未來是有甚麼方法,除了你剛才所說的內容外,其實當時我們都有提及,因應一些野豬黑點的嚴重情況,我們有需要考慮其他的策略,包括在這些黑點進行捕捉同人道處理的方法,以保障市民大眾的安全,盡快移除風險。
記者:那麼絕育的工作是不是可以擴大人手、資源的配置去做,就可以追上野豬繁殖的速度,從而可以不用人道毀滅的方式去處理?
漁農自然護理署署長:首先,捕捉、絕育/避孕,然後放回的計劃,我們由二○一七年開始做,經歷了四年多,我們一共捕獲和遷移了總共800隻野豬,為牠們進行避孕和絕育的最新數字大約為450隻。雖然我們繼續進行此項工作,但是我們發現野豬不停回到市區,有些甚至回到原點,另一方面,野豬繁殖速度很高,一隻成年的野豬一年可以生兩胎,每一胎最新的統計大約八至九隻,所以你想想,這麼多野豬,不停的繁殖,理論上我們是可以加大力度去做這個絕育計劃,但根據我們的評估,無論我們如何加強行動都遠遠追不上牠們的繁殖速度,再加上我們看到有些黑點,其實風險已經相當之高,有些黑點有很多野豬,部分多達四、五十隻,較少的也有十多隻,而且不只是野豬的數目,還要留意其大小,有很多體型龐大,超過一百多甚至二百公斤,大家知道有些雄性的、有毛在後面的(野豬)體型龐大,就算牠不攻擊人,只要牠橫衝直撞,特別是撞倒小孩子及老人家,後果不堪設想。我們看到這個情況,針對這些黑點,我們需要調整策略,盡快移除風險是我們的首要目標,未來我們要集中處理這些黑點,便是用這個方法。
記者:剛才你說有六十幾個黑點,但審計報告在二○一九年已經建議將這六十多個黑點納入禁餵區,為何事隔兩年才做呢?會不會已經太遲呢?有人覺得野豬那麼多是人去餵的問題,人道毀滅變相就是懲罰那些豬,你對這個看法有甚麼回應?為何不可以先修改禁餵區,即擴大了它們,然後才決定殺豬?其實猴子也有很多,行山有些人都說會害怕,其實將來如果再有猴子或者其他動物傷人的案件,是不是也會將牠們人道毀滅?
漁農自然護理署署長:首先我們看看野豬的問題,如果野豬在大自然的環境底下,其實是沒問題的,我們從來沒有甚麼計劃對在大自然環境的野豬採取甚麼措施以管制牠們,因為那是牠們的自然生境。但是若野豬出沒於市區,會造成很大的問題。過往我們知道餵飼是引致野豬在市區出沒的原因,所以除了漁護署執行禁餵區的法例外,過往我們一直聯同相關部門透過執行亂拋垃圾的那條條例(《定額罰款(公眾地方潔淨及阻礙)條例》(第570章)),在餵飼黑點採取執法行動。所以過往而言,針對黑點的非法餵飼,政府是透過其他法例來處理。當然我們覺得可以再加強力度,將我們的禁餵區,即《野生動物保護條例》(第170章)的禁餵區再延伸至其他地點,包括這些黑點,加強執法。
記者:審計報告已在二○一九年出版,現在相隔兩年才採取行動,是否已經太遲?
漁農自然護理署署長:正如我剛才所說,我們有相關法例,透過這些法例,我們可以執行非法餵飼活動(的管理),包括禁餵區以外的黑點。過往而言,其實已有相當效用阻止或減少市民餵飼野生動物。直至此地步,我們覺得有需要加強有關法例和執法工作。
記者:署長,希望跟進另外兩方面的問題。你早前曾說署方會檢視星期三(十一月十七日)晚在深灣道的行動,下一次行動將在何時和哪裡進行?會如何改善?第二方面,近來有不少聲音和聯署,甚至有小朋友致函漁護署,要求暫緩捕捉並人道毀滅的做法,署方會否聆聽民意?
漁農自然護理署署長:首先關於行動,每次行動後我們也會檢視行動細節、有何值得改善之處,再部署下一次行動,所以我們現正計劃下一步行動該如何進行。
第二方面,我們明白許多不同信念的市民的感受或意見,這方面我們理解和明白。但是綜觀世界各地其實都有這些問題,即是處理野生動物,特別是野豬那些野生動物,與人之間的衝突時,其實很多時候會夾雜理性科學分析和感性或情感上的想法,所以我們在很多時候也要從中取得平衡。這次我們調整策略,其實也有顧及這幾方面的考慮。所以我們強調並非「一刀切」,所有野豬不論在郊野環境、市區或其他黑點都「一刀切」採取同樣的手段。我再次強調郊野環境的野豬屬於自然環境,我們不需要也不應該作出行動來左右牠們的日常生活。不過在市區出沒的野豬,剛才我也解釋了很多原因,則確實具有迫切性要處理這些黑點,特別是嚴重的黑點,我們需要盡快移除風險。市民的安全是我們首要考慮。
記者:剛才提到下一步行動,具體上會如何進行?會否再次在路面拋下大量麵包以誘捕野豬?此做法會否繼續?
漁農自然護理署署長:或許這就是牽涉到剛才我所說理性和感性的層面,如果我們在這些黑點的目標是要捕捉該處的野豬,如果大家認同此行動目的,雖然人們聲稱該處的野豬是在山上,但事實上牠們是在山邊,每晚都會下來,根據我們的同事所述,過往我們處理相關工作已有四年多。牠們每晚都會下來,這些就是我們目標要移除的野豬。所以如果大家認同我們要移除這些野豬,我們便需要採用一些方法,第一讓我們有效地捕捉野豬,同一時間保障在場人員或圍觀市民的安全。所以使用麵包或食物,令野豬到指定地點,而此地點是我們部署中可控制的範圍,並可以施放麻醉槍。施放麻醉槍後,野豬或會有不同的反應,有時或沒有特別反應,有時或會四處亂竄。所以若非在指定地點施放麻醉槍,野豬離開了我們的控制範圍,不論對本署人員或市民而言,都會非常危險。所以我覺得使用食物誘捕野豬的做法絕對有其需要。要不然,若在山上向野豬施放麻醉槍,第一未必能擊中目標,第二是擊中後不知道野豬會逃向哪裏。所以感謝你的提問,這正正是理性的做法,與大眾感觀和感性的考慮。
記者:事前有沒有諮詢野豬關注組?
漁農自然護理署署長:我們有諮詢野豬關注組(野生動物管理諮詢小組),大部分成員原則上覺得我們需要採取一些行動,以即時且盡快地移除風險,包括人道處理野豬。
完
2021年11月21日(星期日)
香港時間19時42分
香港時間19時42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