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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政長官2017年施政報告》記者會答問全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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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林太,你好。想講一講你在開場白中都特別提到「港獨」問題,你亦有說過想培育下一代對國家的觀念,你亦看到昨日的球賽,在政府官員連日呼籲之下都仍然有人「噓」國歌,你覺得怎樣可以建立他們這種觀念?可以怎樣做?另外,對於「廿三條」和政改的問題,妳也說要做到一個良好的社會氣氛妳才會推行。怎樣的社會氣氛妳才會覺得是好呢?怎樣的社會氣氛妳覺得同時可以為「廿三條」立法又可以做到政改?
 
行政長官:第一,我仍然相信做出這些對國歌不敬的人士是香港很小撮人士,亦得不到絕大部分香港人認同。因為香港是國家不可分離的一部分,在「一國兩制」下我們保留到自身制度──一個特別行政區。而國歌好像國旗、國徽一樣,都是一個國家的尊嚴的象徵,是應該受到尊重。但對着這一小撮人,怎樣能夠改變他們的行為、思想、語言,這個一點也不容易,你硬性去教他們亦沒有用,可能我今日在這裏越說得多,明天如果有球賽會越做得多。但我必須要提出,在一場球賽做出對國歌不敬的行為,並不是說下一場球賽可否開放來播的問題。我覺得是放錯位置,這是一個很嚴肅,對國家尊重的問題,所以有人說「你不要再『噓』,你再『噓』,下一次球賽就要閉門」,我覺得這是錯誤的看法。所以我在這裏必須要正本清源,這個是對於國家尊重的問題,是否認同自己是中國人的問題。至於《基本法》廿三條、四十五條,我在《施政報告》裏有提及,講法與在競選期間沒有甚麼分別,我知道兩件事都要做,一個是憲制的責任,保障國家安全,亦是保障香港和香港人的安全,特別是過去這一、兩年,大家看到全球的恐怖主義都很令人擔心。另一個,當然我亦說過我自己經過選舉,我也希望有普選,讓我有市民的授權來管治香港。但兩個議題不是沒有做過,都很努力做過,但都不成功,大家都有不成功的理由,究竟誰人要負責,我也很難說。所以一定要有一個比較適當的氣氛才能夠再做這些比較有爭議性的事,否則只會把整個香港再拖死,其他甚麼事情都無法做。沒有甚麼人比我有資格說這句話,我親自主持了政改三人組二十個月,當時我也很努力繼續做扶貧、西九文化區的工作,但實在很難分心重點去做其他我很想做的工作。你說何時有良好氣氛,這個沒有一個客觀指標。不過以今日我踏入立法會議事廳,我自問過去三個多月我很尊重立法會,我很努力改善行政立法關係,我差不多日日都不停為香港籌謀,但怎樣對待我呢?所以這個就是沒有一個良好氣氛,有朝一日如果我可以很平靜進入立法會,得到立法會議員,整體立法會議員最基本的尊重,或許就是一個時候再啟動這些那麼具爭議的事。
 
記者:林太,其實想問,見到你很多置業的政策出來,以及其實前特首曾蔭權的停建居屋等等,是以「住」為先的這些理念是否推翻了?還有,你亦有很多政策開了庫房幫忙放了些錢入去,其實與前財政司司長曾俊華他提及過香港會有結構性財赤,又有未來基金等等,這些理念是否都推翻了、都很不同了?謝謝。
 
行政長官:當然每一屆政府、每一位行政長官都有他自己的理念,但我不想特別說推翻甚麼東西,不過社會需要與時並進,需要了解到今日社會的需求是甚麼。而作為一個負責任的政府,就要千方百計去滿足市民的訴求。所以如果市民對於置業的訴求是很強烈,我聽得到,大家都聽得到。政府除了千方百計為市民重燃置業的希望,我想大家都聽過很多身邊比較年輕、結了婚的家庭真的買不到樓,很辛苦,所以我們也要回應這個訴求。
   
  至於公共財政的情況,沒錯,在二○一四年上任財政司司長公布了一個長遠的公共財政報告。當時亦認為由於人口老化和對於服務的需求,加上香港的經濟作為一個比較成熟的經濟體,增長會比較低,所以做出了一盤數。但這些很多都是推算的數字,裏面也有一些假設,譬如假設香港的本地生産總值實質增長大概都是停留在百分之二,但今年就已經不是百分之二。今年我已經在早上告訴大家,經過了上半年百分之四的實質增長和第三季的良好勢頭,現在我都有信心說,整年二○一七年的本地生産總值實質增長應該會高於早前的百分之三至四的中間位,即是比百分之三點五高。當經濟增長由百分之二變做百分之三點五,可以用的錢就多了很多。所以這是一個很客觀評估,不是特別說要推翻甚麼東西。我能夠說這番說話因為我是有實踐經驗,我做過七年的公共財政,我看過那些數字,所以我比較對香港有信心,亦願意為香港投下信心的一票。只要我們適時投資及做我認為要做的「促成者」、「推廣者」的角色,香港經濟會更加好。經濟好,我們能夠用錢的能力就自然可以加強。
 
記者:在你的《施政報告》中有提到一件事,就是設立公務員學院。其實公務員學院其中有提到會加深公務員對國家發展及特區與中央的關係。其實你可否釐清一件事,就是給公眾和公務員一個信心,當中的做法會怎樣?不會是一種洗腦的措施,不會影響過往港英時代留下的公務員的政治中立性?另外有一件事,想問「綠置居」的問題。在「綠置居」中,你提到長遠會代替公屋,比例會是怎樣?有否考慮長遠基層的購買力?日後這個政策看來都是長遠的,本屆政府能否處理?若要延伸至下一屆政府,其實下一屆政府有沒有責任去延續你這個政策?謝謝。
 
行政長官:簡單來說,一屆政府就是一屆政府。但歷史告訴我們,香港的政府即使換屆都有一定的一致性,但亦會有改變,所以剛才記者都問我是否推翻了很多政策來做我這份《施政報告》。公務員學院,今日大家知不知道公務員在哪裏培訓?一個有接近十八萬公務員的團隊竟然都沒有一個正正經經的學院,我覺得這件事一早應該做,連警察都有警察學院,消防都有消防學院。所以我希望在任內能夠為我們這支優秀的公務員團隊建立一個公務員學院。因為今日他們的培訓其實在北角政府大樓內,大約有三層樓、六千五百平方米的班房做培訓,這根本沒有彰顯這支公務員團隊,作為一支知識型的團隊需要的培訓設施和培訓的內容。但公務員都這麼大怎樣可以「洗腦」?我真的不太明白,所以不太可能透過公務員學院去「洗」他們「腦」。但很嚴肅說,今日當公務員,尤其是要掌握未來國家發展帶來很多機遇,無論是「一帶一路」、粵港澳大灣區、國家對於創科方面的發展,若公務員不加深認識,其實影響他們的日常工作。所以在公務員學院裏,除了培訓公務員的行政才能、領導才能、善用科技的才能,也真的需要加深他們對於國家的認識。至於中央與特區的關係更加是憲制的要求,這都是一個認識。我們時常有派公務員到國家行政學院,都是學這些。所以有了公務員學院,可能不需要到北京上課。他可能在香港,我們請內地專家過來亦可以、本地專家也可以,在這裏一個特定的公務員學院裏可以培訓我們的公務員。這個構想其實是在競選期間,一些公務員工會主動提出的,他們都希望可以見到有一座公務員學院,大家很有歸屬感、知道到那裏可以接受培訓。我早前到新加坡考察,也特別再次參觀了新加坡的公務員學院。
 
  至於「綠置居」和出租公屋往後的比例。目前來說,已經有七十五萬六千,可能甚至不止,因為有些快要建成的公屋單位。在這些公屋單位居住的,我明白,是有百分之三十五是長者和綜援家庭,這是社會最基層,可能你都沒有辦法要求他們買樓,所以公屋作為住房的安全網是要繼續存在,我不打算特別減少現存的公屋單位。但若再建新的公屋單位,是否應該把這些出租公屋撥作「綠置居」?我覺得是在回應社會訴求,因為很多公屋居民都希望買樓。上一次新蒲崗第一個「綠置居」是超額認購十八倍,所以有這樣的訴求,我們又建成一些樓宇,賣給公屋人士又可以騰空公屋單位又再分配,所以整體來說不影響輪候時間。我的希望是盡量把新建的公屋撥作「綠置居」,但這個要房委會(香港房屋委員會)再認真研究及討論。房署(房屋署)做了一個技術評估給我,就是第一個可以這樣轉做「綠置居」,應該是在火炭,而且單位是很多的,有四千多個單位在火炭可以轉作「綠置居」,而火炭應該也是一個不錯的區吸引公屋住戶願意買這個單位。
 
記者:特首,你好。首先想問「首置」的問題。政府似乎很急於幫一班高收入、租得起樓的人上車,但政府為何不考慮減低市民高昂住屋成本的一些措施,即舉一個例,空置稅又或是租管,去遏止租金的升幅?另外,特首在競選的時候都提過不排除就婚姻法諮詢,可否談談這屆政府對同性婚姻或反性傾向歧視立法的立場?謝謝。
 
行政長官:第一,我並非「急於」,「首置」我現在連其詳細內容都還要諮詢,所以並非「急於做『首置』」去幫一些收入比較高的人士。我只是希望為各類收入的家庭都能夠重燃置業的希望,所以提供一個在置業階梯中現在似乎少了的一級,因為他真的無法立即跳入私營市場,除非真的所謂「靠父幹」。但如果香港社會變回要父母有樓,子女才有樓,真的比較令人較沮喪,所以這個不是「急於」。但你所指其他方法,因為現在是供應不夠,用租管或用其他方法都解決不到供應問題,我們必須加大供應,加大房屋供應是需要加大土地供應,所以我再次呼籲社會要認真、嚴肅、理性討論稍後專責小組會提出香港土地供應來源這麼大的課題。關於同性婚姻、性傾向,多年來都很大爭議,大家都知道每一次稍為提出這個議題都會引來很多宗教團體的反對。我在競選期間在電台很簡單地說過一句,立即便有很多宗教團體表示反對,因為認為香港社會還沒去到這一種接受程度,但當然現在在法庭我們都有很多不同各類的個案處理中,所以對政府來說,去到這些敏感的事,都要看社會的認受性如何,不能夠強行由政府自己決定一定是怎樣做。
 
(待續)
 
 
2017年10月11日(星期三)
香港時間20時19分
即日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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