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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為財政司司長曾蔭權今日(星期五)早上在立法會財經事務委員會上，就香港經濟近況及全年展望的發言全文：
財政司司長：主席，非常感謝各位議員，今天給我機會向各位議員談談香港經濟的最近情況，以及今年的展望。我會先向各位議員簡介以下各方面的情況，包括外貿、本地需求、就業、消費物價及整體經濟增長幾項的環節，我亦會涉及關於經濟調節，有少許關於聯繫匯率的問題，為幫助我向各位議員講解，我做了一些圖表，這些圖表已經派發了給各位議員，一共有十九個圖表，我便順著次序逐個談談，解釋現在的情況。
我所做的方法，主席，是我回顧了以往七個季節，七個季度，即是由九七年七月開始，一直至到現時的經濟比較，這樣看到走勢，特別是全部包攬了亞洲金融危機內這段最痛苦的時間，可以看到的情況比較更加全面。
第一張圖表，各位議員，就是有關香港的出口，這是我們本地生產總值最主要的成份。我們看到出口在九七年內有急劇的增長，直至九七年第四季都是在頂點，其後一直滑落，隨著這亞洲金融危機一直惡化，影響到亞洲東亞區內的購買力，日本的購買力，而影響到數字一直下調，下調的趨勢，直至去年一九九八年第四季以後，才能看到有成長的現象，你看到第四季後，這裏有一個V形跳上。日本及其他東亞經濟體系，它的出口亦有同樣較好的改善，同樣入口亦有改善的影響。看到這些跌幅，雖然比較一年及以前的比較，一年跟一年的比較還是下跌，還是負增長，但是一季跟一季的季度比較，仍然已經正在增長，所以換句話說，跌幅已經是收窄了。
圖解第二張就是把剛才外貿作為一個更加銳意的分析，分析為我們主要的市場，這個第二表就是說我們對美國及歐盟的市場，你看到她們兩個在經濟危機內，沒有受到甚麼大的影響，所以亦有持續的增長，我們出口至她們的兩個市場，亦是非常滿意，特別是美國市場，你看到她們一直由九八年至九九年內，亦有增長。在歐盟內，在這段時期亦很穩健，保持了甚好的成績，換句話說，在出口方面，對於這兩個市場來說，沒有一個顯著的更改。
但是在圖表第三，你會看到除了亞洲國家及東亞國家，除了我們內地外，我們看到市場怎樣？你看到走勢就在九八年第三季去到最低點，當時一年跟一年的季度比較，就下跌了百分之二十五。其後便急升，現在跌幅一直收窄，每一季優於上一季，雖然現時還是少許的負增長，是跟一年前比較有負增長，但是季度跟季度的比較，已經有很明顯的改善。最主要這改善就是有幾個原因：服務行業方面及旅客方面有升幅，另外出口及服務行業方面繼續會改善，我相信這上升的趨勢會延續至今年的年底。同時，我們看到關於美國及歐盟這些數字都是穩健的話，我相信今年整年的外貿方面，亦會看到一直會上升。或許我們談談少許我們入口方面，亦因隨著這段時期縮減了。因為入口減少了，我們這有形無形的混合賬目內，亦看到有些盈利。
圖表第四就是說訪港旅客，這是遊客數字，特別是我們旅遊業的問題，這旅遊業是我們服務方面一個主要關鍵的行業，所以我看這些事情，亦一定要看這個分析。我們看到自從在九七年的第三季後，過渡之後，遊客數字突然間銳跌，我相信原因在九七年以前，很多遊客趁著這九七效應來了香港，過後便慢了下來。其後東亞經濟有問題的時候，影響到我們東南亞遊客來到香港，亦減少了。復甦期間，看到九八年第二季，才有顯著的上升。今年來說，一直都是很理想，一九九九年的第一季，根本訪港旅客已經達到二百四十多萬，比較去年的同時數字增加了百分之十三。這個數字的增幅度是相當理想，因為旅遊的增加，亦影響了服務方面的復甦，使到我們有形無形的混合賬目，亦可看到甚為可觀的盈餘，對於我們海外數字的平衡支出(balance of payment)來說，這是非常重要的一個點數。
然後我們再看看零售業，零售業對於我們本地民生的影響，很多人很關注，亦跟我們現在本身消費的能力，有很明顯的指標，這就是圖表的第五。你看到圖表第五，就是我們最惡劣的時間，在九八年的第三季，之後，便陸續開始有上升。消費為何會在九七／九八年一直滑落？原因就是失業率的上升及家庭收入的放緩，而使到在年初的消費是這般疲弱。近期內，消費意欲已有好轉了，隨後零售業的跌幅一直繼續減少。如果季度跟季度來比較，是有回復及好的增長，這是零售業方面的情況怎樣，似乎最壞的時刻在九八年的第三季，其後便掉頭了。
另外第二個的指標就是恆生指數，我用這恆生指數看到證券業在香港的情況，特別普羅大眾及投資者對於這市場的信心，是一個好的指標的。大家看到我們最壞的時間就在九八年夏天秋天的時間。那時候，你記起是去到六千六百多點，在八月的時候是最慘勝的情況，但是直到現在昨天收市情況已經接近一萬二千八百多點的情況，與去年八月比較，已經好轉了百分之九十。當然，與九七年最高峰的比較，還有少許距離。
另一個指標影響民生，亦影響了每個人的心理上的，就是我們住宅樓價的價格，這在圖表七表達出來。在表七，你可以看到住宅樓宇的市道，就在九七年一直放緩，一直跌到九八年十月左右的最低點，但是其後便有回升了，回升幅度都是頗為平穩，直到今年年初及現在，沒有甚麼顯著的升幅，證明地產市道已經拋脫以往一些泡沫的成份，現在去到一個比較穩定的軌跡，一個頗平衡的軌跡。我相信在九七年內，這個價格亦會相當平穩。或許我談談補充上次的圖表，恆生指數的走勢跟美國華爾街股票業的走勢是有互相影響的，所以外圍因素影響恆生指數是很大的原因，而在住宅樓宇，在圖表七，就跟本地需求的比較直接關係是多了一些，這可以看到香港人對於擁有住宅的需求，還是很暢旺的。關於機械及設備的投資，在去年好像隨著消費一樣，是疲弱的，但是如果我們建設樓宇的建築量，一直隨著樓價穩定之後，逐步回升之後，我相信機械及其他設備的投資會隨後改善。更加隨著公共機構內，大力帶動推動了基建方面的計劃，對本地需求會增加。
現在我們要談談開支，看看我們聯繫匯率的制度及其他金銀市場內的其他指標。最主要看我們香港人的信心是否穩定，就要看我們匯率的問題。這匯率便在圖表八，你看到整個過程中，由九七年直至現在九九年來說，指數很穩定，顯示著我們聯繫匯率七點八的強勢一面，在這個圖表右方的標線，是可以看到的。左標線便是混合了港元對其他主要貨幣匯率變動的指數，當然這個隨著美金的指數走動，美金強，我們會強，美金弱，我們走弱，現在情況亦是相當穩定，維繫在一百三十五至一百四十之間的徘徊幅位，這可在圖表左方的指標看到的。我覺得這個指數相當重要，影響到香港普羅大眾對香港的信心及外來投資者來到香港投資的意欲，一個大的信心。這個聯繫匯率經過我們十五年的成功運作，亦協助我們克服了一個一個的風浪，在市場內及普羅大眾內有個共識，認為這聯繫匯率的制度應該維持。雖然保持聯繫匯率總會有它的負點，它的負點是甚麼？就是當有經濟波動的時候，內部的經濟一定要有價格上的調整，價格上調整會影響到物業的價格及證券認價的價格，而工資亦會受到壓力，這些是聯繫匯率制度的負點，但在正面來說，（聯繫匯率）給予普羅大眾對經濟一個好的信心指標，更加對外國投資者來說，有一個非常穩定的作用。我覺得比較其他地區，香港的長處便在這裏。當然這個匯率會繼續延續下去，我們在聯繫匯率方面，各方旗幟及各方都有意見，但是我們知道香港普羅大眾很明顯的回應。
除了這事外，我們要看看其他地區是否沒有聯繫匯率之後，自由浮動是否會令自己的競爭力更強？你可以在圖表九看到。她們在九七年，我們現時談論四小龍，四小龍是說泰國、新加坡、南韓及印尼這四個地區。你看到她們的的確確在九七年中後，就有滑落，滑落之後，因為現時出口開始強勁，（匯率）會飄飄回升。而印尼及南韓，南韓最近兩個月的升幅更加強勁，即是換句話說，如果你出口強勁的時候，你的匯率亦會一定提升。我們大家知道有一點問題，就是亞洲區幾個體系內，都不是一個正式自動浮動的制度，譬如新加坡及泰國都是使用一種管理方式的浮動，即是有很多人為因素，由她的中央銀行來調控。這裏第九張是說出現時外圍的情況，亦看到她的貨值在最近這幾個季度內，亦有一直顯著的上升回升，亦減削她們可以——因為透過貶值來增加她們本身貨品的競爭力。
圖表第十是說我們香港人的信心問題，用一個角度來看，就是港元的存款。談到存款，就可以看到港人對於我們金融貨幣制度有沒有信心。你會看到我們自九七年一直至九九年，港幣的存款亦維繫著——你看到的是百分之五十六及五十五的比率，完全沒有改變。現在我說這圖表是隨著我們右方的中線指標來看，是看上方這條橫線，差不多整條是橫行的，差不多是平的，是沒有改變的。如果看港元存款的數量，看到底下的線條是一直陸續上升，只是在九七年第四季內，下跌少許之後，一直繼續上升，回升上揚，看到這個走勢是相當不錯。即是換句話說，普羅大眾對於港元的信心是維繫著的。
關於調整過程是怎樣？我們現時分析調整過程，要看看資金的價格，即是說利息是多少？看看工資方面調整怎樣，同時租金方面調整怎樣，以下幾個圖表便針對這幾個問題。第一個就是港元利率，我們最痛苦的時間，就在九八年年終的時候，我們看到這個——我們使用這數字是三個月的銀行同業拆息的利率，你看到飆升是非常厲害，有一段時期是飆升接近二十厘，你們大家各位亦記得那時候，是在九月十月的時間。但是其後已經陸續向下調整。我們今年年初的本地利率已經三度調低，一共已經超過四分之三的百分點，在銀行的銀根內，現在亦覺得寬裕了很多，這下調的趨勢正在繼續。當然下調有個限度，我們的利率——因為聯繫匯率的制度，一定要跟隨美金的利率走勢而定。雖然現時我們的利率跟美金的利率還有少許空間，但是空間有一個限度。這利率可以看到調整過程已經成功。
第二張就是圖表第十二，圖表十二中，我們說了兩種事情，就是工資情況及租金的情況，這是兩個生產基數的調整過程。首先談談工資，工資是有下調，但是下調的幅度是慢的，而且未去到負數，人家亦批評我們香港現時的調整過程中，這是比較弱的一環。因為調控得慢，便有個問題發生，我們失業率沒有辦法不會增高。這是一個原因，所以香港政府這樣緊張，我們一定要資源增值，更加在精簡人手方面做多些工夫。如果不是這樣，我們這個調整過程會繼續為這事拖累的。租金方面的調整是相當不錯，已經由最高期間的九七年，一直滑落到現在，租金方面現時已經可以媲美其他亞洲區地方的財務中心，調整過程是頗為理想。
剛才我所說的，因為工資調整緩慢，加上經濟活動在這段時間緩慢，而失業率是一個滯後的指標，即是換句話說，當經濟復甦的時候，失業率沒這麼快跟隨，至少有一兩季節的滯後，同樣原因，當經濟突然向壞的時候，失業率不會即刻反映出來，要經過一兩季度才能看到，這稱為滯後指標。因為我們工資下調的能量慢了，現在使到我們估計失業率會維持在相當高企的地方。大家亦知道二月至四月的失業率升至百分之六點三，雖然就業不足的情況已輕微下跌至二點八。就升幅來說，隨著我們去年第四季開始有改善的情況下，失業率的升幅已經開始收窄，這幅度是慢慢放緩，但我覺得這事在今年內，這失業率的數字亦會維持在相當高的位置。
在這調整過程中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素，就是我們消費物價指數，這個在圖表十四可以看到。在這調整過程中，最明顯的是我們物價一直降低，這是好的現象。因為物價持續下跌，我想這是當前經濟調整的必然過程，一定要維持香港本身的競爭力，一定要使到消費物價向下調整。其實現時成本及物價下調愈低的話，更加有利香港儘快重回季節增長的位置。我們看到去年的第四季開始，我們已經有負增長，我們今年全年來計算，在一九九九年來計算，我想這物價指數會平均大約是負二點五。
最後綜合以上我所說這麼多的指標，我們看看今年本地生產總值的情況，我們看到九七年內，的的確確有些泡沫的成份，是超越了我們普通一個的平均經濟增長的百分之五，增長去到百分之六，超過百分之六。你看到九七年第二季時攀升了，直至第三季都是在百分之六徘徊，但是到了第四季就急轉直下，直到九八年開始看到有負增長的情況，一直跌到谷底，似乎是九八年的第三季，第四季便是從第三季的負六點九，升至五點七，而今年第一季便去到負三點五，回升似乎好像一個非常標準V形的回升，好像落下快，上揚快的情況，是可以看到。似乎來說，根據這個數字來看，似乎香港最壞的環境，在今次這個周期內，最壞環境似乎就在九八年第三季內發生，其後，似乎各樣指數已經開始有回升及改善的情況。我們今年根據這個指標來看，如果繼續在這樣趨勢內，今年第一季內是負三點五，我相信第二季是接近零或是少許負數的時候，我們真是估計第三季及第四季度便會重回正數，使到全年來說，我們要維持現時我們全年的估計，就是有正零點五的增長，即是我在這個預算案內所說的數字。
我們看看其他地區內的經濟增長，她們何時走出谷底？我們又是說日本及四小龍，這個在圖表第十六。在圖表第十六，你看到這四小龍在不同時間走出谷底，印尼似乎就在去年第三季走出谷底，南韓似乎在第三季走出谷底，日本就呆呆不動，但是好像剛剛公布的數字，她有勁升十多個百分點，似乎她現時在今年年初內有一個很明顯的上升，但這上升是否維持？還是未知之數。新加坡似乎在去年第四季亦走出谷底，重回上升，台灣似乎在今年第一季內走出谷底，重回上升，情況便是這樣。我們不能完全用這個正數負數來看這問題，看這些事情要追踪逐個季度，才能看到這走勢怎樣，形勢是怎樣？當然，如果我們以一個經濟增長，每年要比較一些正面數字的時候，更加有信心，這是我所能解的，但是我們分析這個情況的時候，誰是最早先走出谷底的時候，要看看這本地生產總值及其他的指標，內裏去到最低潮是甚麼時間？似乎香港在去年第三季，是看到最壞的情況，而我們非常高興看到其他四小龍亦在去年第四季或今年第一季開始，都有回升的現象。但是，這個是否真真正正全個亞洲區會做個V形的回復？是否在今後會繼續上揚？我們覺得是有些陰影，我覺得有三種不同的陰影。現時我用以下三個圖表來解釋這三個陰影是甚麼。
在圖表第十七，看看中國內地貨物的出口，這個會影響整個亞洲區的經濟活動，特別是貿易方面，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指標，特別影響了香港本身的出口及香港的轉口貿易。你看到內地的出口自從九七年第二季後，升幅一直降低滑落，直至今年年初有些負增長，但看到去年第四季開始，跌幅已經收窄了，已經平穩了，隨後今年我剛剛聽到說，已經開始有回升。如果是回升的話，似乎這個跌勢已經停止了。我們整個亞洲區復元是在乎中國出口是怎樣情況，中國貿易的情況怎樣。如果今年加入世貿內，會否有一種激勵的作用，亦是未知之數，但是對於整個亞洲區的復元，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指標，我們亦非常關注這件事情，看看這幾個月後的走勢怎樣。
第二個走勢是看圖表第十八，這是看看日本現時的情況，日本的經濟就已經走了八、九年在谷底徘徊，但在去年開始，她做了很多措施，第一件事就是銀行業的改革，把壞賬撇除及明顯化，公布了多少壞賬，隨後年初亦做了稅務的安排，加強了減稅的作用，做了大幅度的減稅，而各方面刺激了他們日本國民本地的開支。似乎現時來說，可以看到這個圖表，就在九八年底到九九年開始，銀行改革已經開始穩定下來。似乎根據她最近這個公布來說，突然飆升了，每個季度來看，飆升了百分之十多點，一年跟一年的比較，是百分之七點多，這是非常突然的事情，是否可以維持，我不知道，說不定可能在個別的一個季度，但是亦看到有些生機是很明顯的。日本的市場走勢對於我們非常重要，日圓兌美元的兌換率對於我們這金融界亦是非常重要的指標。為何這樣說法？譬如日圓兌美元下跌了一日圓，譬如從一百二十日圓兌一美元，下跌至一百二十一日圓兌一美元的時候，日本銀行的信貸即刻要縮減一萬億日圓的信貸，一個日圓會減少一萬億日圓的信貸，這是非常重要的數字。如果下跌了兩個日圓，便失去了兩萬億的信貸。這信貸縮窄的時候，整個亞洲區都會有影響。為何要解釋這事情？因為日圓的滑落，由一百一十多一直滑落的時候，是去到一段最惡劣的時間，是去到一百四十多，這解釋了為何日圓去到一百四十多的時候全個亞洲區失去全部金錢，原因就好像日本在亞洲內擠提一般，把全部銀根調回日本，原因就是這樣。日圓兌美元的走勢對於香港復元及亞洲區復元是非常重要的因素，如果日圓繼續穩定或有少許強勢的話，對於整個亞洲區的銀根都會鬆弛，銀根鬆弛的時候，自然投資額會大，隨後經濟活動會增強。換句話說，如果日圓兌美元走弱的話，這個信貸一定會減少縮窄，這樣會影響了我們復元的速度，所以這個是第二種的陰影，說不定可能這些陰影會慢慢解散，但是我們一定要關注日圓兌美元的走勢。
第三個因素要看美國現時工業股票市場的走勢。美國股票市場的走勢，自從九八年年中第三季以來一直急轉直追，一直攀升。現時攀升（的情況，）比較以往的經濟數據，統統飄離了所有的軌跡，很多人認為已經超過，而且加上她本身美國普羅大眾的存款率降至負數字，變了一個危險界線，好像很多泡沫成份在內。很多人預言美國證券業可能會有頗具體的調整，如果美國股票調整的話，隨後本身的儲蓄率低，換句話說可能會產生一個硬著陸的情況。硬著陸的情況當然會影響整個拉丁美洲，影響到亞洲區的復元，影響了其他地區。一個這樣大的市場亦會影響香港證券業，我們恆生指數亦會跟隨這個走勢移動的。所以我們一定要明白，我們現時看到一個好像V形的回復，自從第三季開始有所改善，但這是真真正正的V形復元？抑或會受到這些陰影來影響，一個V形變成W形的復元？或許不是W，是VW的復元，現在亦未清清楚楚知道。我們看到在一九九九年是比較波動的一年，希望比較九八年好一些，但是它有隱藏著幾個危機。我們對於中國市場的走勢、日本日圓波動的走勢及美國股票市場的走勢，我們一定要關注，就會看到整個亞洲區復元的速度，以及香港繼續走出谷底是否快速。
主席，我今天所說的是有關現時香港經濟情況的回顧，以及往後幾季的展望。但我希望再提出一個問題，如果你准許的話，是關於政府收費的問題。我知道近日很多人特別關注政府收費的問題，大家記得我在一九九九年至二千年度這個財政預算案的演詞內，說得非常清楚，我宣布一系列的措施，其中一項是把收費凍結，當時在我的預算案演詞內，有一段明顯處理這個問題。我在一百四十三段，主席，我這樣說的：“政府目前的財政狀況並不容許我們輕言凍結收費，更不容許我們背棄由使用者分擔服務成本的收費原則。然而，考慮到香港的經濟將於今年下半年才開始好轉，我決定把凍結收費的安排延長六個月。在這段期間，我們會就凍結期後調整收費的幅度及優先次序，與本會議員交流意見，爭取達成共識。”這是我在今年三月三日的說話。之後，在財政預算案辯論時，各位議員亦很清楚知道這件事情，亦沒有提出反對意見。我回望所有會議記錄，各位議員對於這件事情沒有提出反調，所以當時我做了這事情，把凍結收費的安排延遲半年，直至大約今年九月，便是我當時估計香港經濟在九九年下旬開始會有好轉。當時，我亦承諾在凍結期滿之後，會向立法會議員諮詢我們收費的建議，這些正是俞小姐，我們庫務局局長過往幾天所做的事情。
庫務局局長已經向我轉述了各界人士對於調整收費的意見。政府在各項的服務收費內，收回成本，正正因為，由普羅大眾來津貼享用這些服務的人，這樣繼續津貼下去是不公平的。例如養狗的牌照、按摩院的牌照、船隻停泊的牌照費用及香港特區護照費用等等，如果我們繼續津貼這些費用時，我們不調整的話，即是換句話說，我們沒有養狗的人，或者我們沒有用按摩院的人，便會津貼了使用這些收費。就算其他服務，政府亦有需要收回成本，譬如是水費及排污費。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使用很少水的人、希望環保的人及珍重天然資源的人，這些市民便會津貼了用多些水，排污更多的市民。我覺得隨著成本的改變，我們必定要定期調整這些的收費。由於實施凍結收費的安排，大部份政府收費已經在十八個月來沒有調整過，有些收費，似乎水費及排污費足足五年來未有調整過。
在九九年至二千年這一年度內，在這十二個月內，我們享用政府各項收費提供的補貼，是離開了政策上的補貼，已經高達了二十一億元，這個幅度是經年的補貼，如果我們不解決的話，一定會加深了我們收支的赤字，對於稅制的增長是會增加不停的壓力。如果我們真是要被迫使用其他直接稅的方法來支付這補貼的話，會使到社會帶來更加高的代價，這是不可取的。因為我們要這樣做的話，譬如我們要填補這二十一億的數字，這些數字是相當大的，是相等於我們說，差餉收入要增加百分之四十三，或者從利得稅來看，要增加稅款百分之六，個人入息稅稅款百分之十，我們是否值得？我覺得這個如果用直接稅來處理這問題，是非常不值得。繼續維持這樣的補貼，增加我們赤字的壓力，我覺得這樣不利於我們整個經濟復甦，令投資者對於我們審慎理財起了質疑後，則更加不值得。把收費調整不斷推遲，我們要繼續提供的補貼會愈來愈多，除了這情況是不公平外，亦不符合基本法要求我們香港要維持低稅率政策的規定，大家亦知道這一零八條的規定。另外審慎理財亦是我們香港社會的重要支柱，是我們經濟穩定的一個根源。我們根據基本法一零七及一零八條的要求，除了低稅率外，更要力求收支平衡。所以我要履行這基本法的責任。這不單是香港政府的責任，亦是立法會的責任，是社會人士各位的責任，我們一定必須要共同努力，履行這個責任，維護香港長遠的利益。
我非常高興看到上次俞小姐向我說過及報章內寫得非常清清楚楚，就是社會人士及立法會議員普遍同意需要收費調整，亦支持用者自付的原則，對於資助服務的收費補貼，亦同意不應該任意擴大補貼的水平。我非常歡迎立法會議員很明確接受這幾個基本的原則。
在今次的諮詢過程中，我們看到最受大眾關注的是收費調整時間表的問題，有些人認為，雖然去年第三季，似乎是最惡劣的時間，但是亦不很明顯去到正增長，雖然我們現時的物價指數已經向下調整，已經有個空間可以做工夫。我考慮過幾項事情後，特別是普羅大眾的意見，另外檢討今年我們自己的財政情況，我已經在今天早上宣布了暫停收費調整的建議，我已經通知了庫務局局長在經濟穩健復甦的時間，才再次處理這個課題。經濟穩健復甦的意思，就是指本地生產總值在季度數字上出現正增長的時間。我亦囑咐了庫務局局長要確保每一個政策局及各部門，落力執行資源增值的計劃，在這方面更加要做多些工夫。我們必須要繼續控制服務的成本、提高效率及增加成本的效益，使到控制成本及收費水平產生直接的關係。我這個決定對於公共理財方面有些後遺的效應。對於這個問題，我會於明年預算案內進一步討論這問題。主席，今天我的發言就是這樣多，可以解答各位議員的問題。
主席：謝謝財政司司長就這麼詳盡的報告，同時亦謝謝你從善如流暫時擱置調整增加費用，直至經濟穩健增長。好了，很多同事有興趣提問。
一九九九年六月十一日（星期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