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法會:醫務衞生局局長就「全面檢視、完善本港牙科服務制度及人手需要」議員議案總結發言(只有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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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是醫務衞生局局長盧寵茂教授今日(一月十一日)在立法會會議就「全面檢視、完善本港牙科服務制度及人手需要」議員議案的總結發言:
 
主席:
 
  我很開心,亦很感謝今日多位議員為我們提出了一些很有用的意見。我特別感謝陳恒鑌議員提出關於「全面檢視、完善本港牙科服務制度及人手需要」的議案,四位議員提出的修正案,以及三十位議員在這議題上發表的意見。
 
  正如我在開場發言中提到,政府現有牙科服務的政策,主要在預防、支援弱勢社群和提供緊急服務三方面。根據特首在二○二二年《施政報告》提到,我們會成立口腔健康及牙科護理工作小組,以全面檢討現有的牙科服務,以及人手等事宜。今日議員所發表的意見,包括陳議員(陳恒鑌議員)和李議員(李慧琼議員)交給我們的,我們已經看到,就是有關制訂十年牙科服務的政策倡議書,我們都會交予工作小組考慮,各項事情都考慮。
 
  我特別感到開心的是,今日聽到議員對於我們一直強調的「預防勝於治療」的認可,聽到大家很多同意的聲音,包括如梁熙議員所說,「有真牙,肯定好過鑲假牙」;有議員所說的「80/20概念」──80歲能夠有20隻真牙,才是真真正正的牙齒健康。我亦聽到狄志遠議員用了「無牙老虎」,我覺得可以作一個反面教材,即是說一隻老虎沒了牙齒,其實真是很慘的,吃不到東西,甚至捉不到獵物,不只是「咬」的問題,但是用「以牙還牙」作回應,似乎不是一個最好的方法,為甚麼呢?這是因為幫一隻老虎鑲牙、植牙,其實是很貴,不僅貴,亦很難,甚至很危險。所以,其實最好是一隻老虎不要變成「無牙老虎」,預防勝於治療。
 
  所以政府要重新強調,我們在牙科護理政策的方面,希望透過更多的宣傳和教育,讓市民重視口腔健康。在兒童方面,由他們的學童牙科保健開始,確保他們知道如何照顧自己的牙齒和口腔健康。而市民投放更多在個人健康管理和預防疾病,亦符合政府剛在上個月公布的《基層醫療健康藍圖》當中強調的,由以治療為主,變成以預防為重的策略。這概念在口腔健康和牙齒護理來說,其實是非常重要,只要保持良好的口腔衞生習慣,可以大大減低因牙齒問題而需要的複雜牙科治療和手術的機會。政府希望透過有效地運用資源,特別是葉劉淑儀議員也提及,現時政府正處於一個財政比較困難的時候,希望我們有效運用資源,鼓勵市民養成良好的口腔衞生習慣,以預防牙患,而非單靠免費或大幅資助複雜的牙科治療,包括剛才提到的植牙等服務。
 
  在口腔健康教育方面,我很開心聽到議員提到口腔健康教育的重要性,特別是對學童牙科保健服務的成效,有高度的認可。事實上,衞生署轄下的口腔健康教育事務科,一直針對不同年齡群組的巿民,進行很多推廣口腔健康的計劃,包括透過母嬰健康院發放對零至六歲兒童的口腔護理資訊,並製作一些幼兒口腔護理的小冊子,讓醫護人員於母嬰健康院為新生嬰兒進行檢查及發展監察時派發給父母,盡早教導父母如何照顧嬰兒的口腔健康。全港六歲以下就讀幼稚園和幼兒園的小朋友,衞生署亦推行「陽光笑容新一代」家校護齒活動,藉多元化的學習教材,讓老師、家長和兒童在學校及家中能夠進行清潔牙齒和護齒飲食活動,務求他們盡早在人生中學習如何清潔牙齒和知道護齒飲食習慣,以預防牙患。另外,衞生署亦專為四歲幼童設立「陽光笑容小樂園」,讓幼稚園及幼兒園免費申請參觀,讓幼童可透過互動遊戲和活動,愉快地學習到豐富的護齒知識。衞生署會繼續鼓勵更多幼稚園及幼兒園積極參與這些口腔健康教育活動及計劃,亦會推行「陽光笑容流動教室」及「陽光笑容滿校園」等計劃,務求透過口腔健康教育巴士和學校口腔健康活動,以外展和遊戲的方式,向幼稚園、幼兒園和小學生推廣口腔健康。
 
  至於幼稚園能否推廣好像小學生的學童牙科保健服務,這是林哲玄議員提出的,我相信亦是一個方向,工作小組會考慮。目前,香港大學牙醫學院得到香港賽馬會慈善信託基金的捐助,開展了「賽馬會幼童健齒計劃」,這個健齒計劃由二○二○/二一年已經正式開始,為一些幼稚園的幼童,在這個自願的計劃下,提供牙齒檢查服務,如果他們有一些早期的蛀牙,會提供一些治療,亦會教導家長如何去處理一些牙齒問題。我們會研究這個計劃能否推廣。
 
  而延續在小學層面的工作,衞生署亦為中學生舉辦很多口腔健康推廣及促進活動,包括「健腔先鋒行動」及每年舉行的「全港愛牙運動」。高中學生會接受訓練,然後透過朋輩教育的模式,訓練學生成為導師的模式,因為他們是中學生,希望他們以自己作為一個導師,推廣及教導低年級同學口腔健康護理及衞生的重要性。每年,衞生署都會推行特定主題的「全港愛牙運動」,透過大眾媒體向全港市民推廣口腔健康。這些進一步的推進,把小學生的學童牙科保健服務,推進至幼兒園或中學生,我們會等候口腔健康及牙科護理工作小組的最終建議。
 
  至於黎棟國議員提到的口腔健康目標,其實是一九九一年所訂立的。衞生署在二○一九年成立了一個專家小組,以檢討口腔健康目標。這個小組的成員包括了來自香港大學牙醫學院、香港牙醫學會和香港牙科醫學院的代表,亦有衞生署的牙科專家共同參與。這個專家小組檢視了當年訂下的目標,根據這個專家小組的意見,這段時間太長,目標是在二十年後的二○一○年,和三十五年後的二○二五年,這段時間香港社會發生了經濟和民生的變化,都是一些不可預見的,所以這個專家小組建議這個當年訂下,由一九九一年至二○二五年後的目標,已經不合時宜。所以小組會根據二○二一年口腔健康調查的結果,整合更可靠的數據,為香港訂立更適切和實際的二○三○年的目標,並會及時向政府建議可行的措施。
 
  至於公營牙科服務方面,很多議員都提出了意見。我們要強調,現時一般的牙科服務,主要由私營界別和非政府機構提供。在公營醫院內的牙科醫生,只是佔全港的牙醫不到一成,況且公營醫療正面對人手短缺的問題,衞生署的牙科同事,三百多位中,有接近七十個空缺。我們要強調,公私營失衡,很難靠公營醫療用金錢與私營競爭。在現時的情況下,政府目前提供的服務,主要都是集中在緊急情況的治理,以及一些特定的人群,我剛才已作解釋,不會再重覆,在此主要強調政府會把公營醫療的牙科醫療的定位,交由工作小組作一個更詳細的檢討,包括剛才梁美芬議員提到用牙科車提供服務的建議,我們都會交予工作小組作進一步的決定。
 
  長者醫療券亦是一個大家關切的問題,特別是提到建議牙科「專款專用」的醫療券。當然這會有好處,就是指定有用途,但同一時間亦可能影響市民的彈性,可能有些市民未必對牙科的需求很大,可能會有影響。經過平衡,二○二二年《施政報告》已經宣布政府會實施為期三年的先導計劃,把現時長者醫療券由每年2,000元增加至2,500元,增加的500元會在長者使用至少1,000元作為預防疾病和管理健康等基層醫療服務後,加入至其戶口。這其實是非常重要的一點,亦回應了剛才陳克勤議員提到,如果能夠早一點放在牙科的預防,以及護齒的保健,其實不用花費太多金錢,好像一輛車能定期做維修,就不用等待它壞掉或甚至撞車,才去處理,這確實是我們的基層醫療中的重點,所以就醫療券,我們希望鼓勵長者用於預防疾病和管理健康,而預防疾病和管理健康的用途亦包括牙科的護理服務。我們亦鼓勵長者善用醫療券,保護好他們的牙齒。計劃詳情正在制訂中,我們會適時公布。
 
  剛才亦有很多議員關注到跨境牙科醫療。其實現時長者醫療券是適用於香港大學深圳醫院,香港市民在深圳,可以在香港大學深圳醫院使用,而香港大學深圳醫院亦有牙科服務,是相當受歡迎。隨着跨境通關,這是大家都很歡迎的消息,市民會多了一些選擇,我相信有些市民會選擇過境到內地,醫療券可以在香港大學深圳醫院使用。同時,醫務衞生局會積極和深圳方面繼續合作,以及廣東省政府,希望加強更多跨境醫療服務,包括我們會研究如何加強合作以擴大醫療券的使用點。
 
  有一點非常重要的,就是人手供應,因為很多議員都很關注這個問題。確實,供求問題絕對會影響服務,最終能解決問題的,當然是我們能夠增加服務量。要增加服務量,我們必須不只兩條腿走路,要多條腿走路,幾隻腳一起走,越多越好,要多管齊下。這方面我在開場發言已提及,我們已經增加了教資會(大學教育資助委員會)資助的牙科第一年學士學位,由80個增加至90個,這五年會有超過400位新畢業的牙科醫生加入服務。第二是在牙科研究院增加了十個名額,以培訓一些牙科的專科醫生。第三是會開闢新途徑引入非本地培訓牙醫,免試可以參與在香港提供牙科醫療服務。我們會着手擬訂有關建議的具體內容,然後就有關方案諮詢相關持份者。視乎討論的進程,我們目標爭取在今年內向立法會提出引入非本地培訓牙科醫生的立法建議。第四項增加人手供應方法是我們會考慮能否規定一些符合資格的牙科醫生,在公營系統要服務一定年期呢?這可以包括新引入的非本地培訓的醫生,我們容許他們在港服務,他們可以在公營醫院內先服務一段時間,亦給予他們機會熟習本地病人的情況和醫療系統,對他們本身亦有幫助。甚至一些新畢業的牙科畢業生,這對他們本身的培訓,亦給予他們機會在剛畢業的時候參與公營系統,有一個穩定的工作,以及為他們提供在職的訓練。最後一點是培訓輔助牙科醫療人員,包括牙科治療師和牙齒衞生員,我們亦會加強考慮如何培訓更多的輔助牙科醫療人員。
 
  我們要強調,所有這些措施都不是短期的,很多都是需要長期才可以解決這個問題。政府會研究加強政府提供或資助的牙科護理服務,包括在政策方面、服務範疇和服務提供模式,以及檢討牙科服務作為基層醫療服務的一部分。所以,正如我剛才提到,我們在去年十二月底已經成立口腔健康及牙科護理工作小組,以檢視政府現行的牙科服務,就口腔健康及牙科護理的長遠策略、服務範疇及模式向政府提供意見。
 
  具體而言,工作小組會就下列三項範疇向政府提供意見:(一)政府現行的口腔健康措施及牙科護理服務的範圍、效能和成本效益,當中一定會考慮香港的實際情況和經驗,亦會考慮海外的做法和實證;(二)香港的口腔健康及牙科護理(特別是作為基層醫療的一部分)的長遠策略,包括服務計劃、人手供應的協調,以促進市民的口腔健康;以及(三)優化口腔健康措施及牙科護理服務的優先範疇,包括在巿民的不同人生階段所需要的基本牙科護理服務的水平、公營或資助牙科護理服務的範圍,以及有關服務的模式和財務安排。
 
  工作小組包括本地牙科專業、公共衞生專家和相關的持份者。我們會詳細考慮本地的情況,並參考外地的做法,制訂合適的長遠牙科護理政策。關於議員提到有關牙科護理發展和各項建議,我們會把所有這些意見提交予工作小組作參考及進一步深入討論,從而制訂一個可行的方案,長遠促進香港市民的口腔健康。多謝主席。



2023年1月11日(星期三)
香港時間23時03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