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局局長談選委會選舉、《蘋果日報》凍結令、記協及在囚人士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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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是保安局局長鄧炳強今日(九月十五日)出席立法會會議後會見傳媒的談話全文:
 
保安局局長:各位香港市民,各位記者朋友,今日我有四件事情想跟大家說。第一,有關本星期日的選舉;第二,有關我今日早上向蘋果日報印刷有限公司發出一個凍結令(凍結財產的通知);第三,就記者協會(香港記者協會)聲明我有一些回應;第四,就一個宣稱協助在囚人士組織所宣布的情況。
 
  第一,我先談有關星期日的選舉,九月十九日即本星期日就是選委會(選舉委員會)的選舉,這是我們在完善選舉制度下的首場選舉,我覺得這場選舉讓我們在「愛國者治港」下行出了重要的第一步,亦是香港由亂至治、由治轉興的重要轉捩點。保安局和轄下的紀律部隊一定會竭盡所能,確保這場選舉在安全、有序的情況下進行,我們就着這星期日的選舉可能會出現的情況已經進行了深入、加強的情報蒐集,包括留意一些網上的信息,當日會在票站內外有足夠的人手巡邏,亦會作出一些高姿態的巡邏,打擊或避免有可能出現所謂「孤狼式」(襲擊)的情況,當然亦會嚴正執法。對於任何企圖想影響選舉安全的人,他們的後果只有一個,就是被拘捕、檢控及入獄。
 
  第二,今早,我作為保安局局長根據《香港國安法》第四十三條《實施細則》附表3向蘋果日報印刷有限公司發出凍結令,將該公司在將軍澳的廠房凍結。發出凍結令最主要的原因是此廠房為危害國家安全罪行相關財產,我們因而根據第四十三條《實施細則》附表3凍結此財產。這間公司其實已被檢控勾結外國勢力危害國家安全(「串謀勾結外國或者境外勢力危害國家安全」)罪。我們能夠作出檢控,顯示我們一定已掌握相關證據。其實,相關證據已透過文件交給被告人,被告人亦清楚理解我們基於甚麼作出檢控,從而有理據凍結相關資產。由於案件正在審訊期間,我不方便在此透露,但我相信日後在法庭內進行審訊時,大家能看得一清二楚。
 
  第三,我想談談一個宣稱協助在囚人士的組織昨日宣布自行解散。此組織是否解散是其自行決定,我對於其決定表示尊重。對於一些有可能違法的行為,而這些人能夠懸崖勒馬,我覺得此為負責任的做法。
 
  最後,我想談談有關記者協會的事情。兩天前我接受記者採訪時,對記者協會作出一些質疑。這些質疑並不是我個人的,社會上其實有很多人都有相當的質疑。質疑包括幾方面,第一方面,究竟記者協會是否政治中立呢?是否有特別的政治傾向呢?大家可以由它過往,大家都可能會記起,《蘋果日報》、《立場新聞》的記者有一些宣稱指控,指(他們)接受了一些不當的對待時,記者協會第一時間就會出來譴責;但相對《東方日報》有記者被一間傳媒的大老闆甚至刑事恐嚇,到已檢控的階段,我們看到記者協會採取一個完全不同的態度,令到社會有很多人士質疑,究竟它是否對一些有特別政治傾向、特別政治想法的人有不同的處理方法呢?
 
  第二方面,就是「任何人都是記者」這個問題。記者協會和我一樣,是尊重新聞自由、採訪自由,亦認為所有市民都有採訪的權利,即是每個人都可以在街上進行自己的採訪。但進行採訪是否代表他是一個記者呢?我記得記者協會當時的主席曾說過該名十三歲的小朋友是一個記者,是一個學生記者。其實在我的概念中,一個專業的記者應該好像大家記者朋友一樣,是受過專業的訓練、經過考核、有一些專業的信念,有一些價值觀和一些專業的操守。但如果任何一個十三歲的小朋友都是一個學生記者的話,究竟在記者協會內的記者的專業性是達到哪個程度呢?這會否對於我們其他很多受過專業訓練或接受所有專業規範的記者一個不公平的對待呢?
 
  第三方面,我想談及的就是有關(記協)入校園的問題,亦有很多人質疑他們(記協)有否進入校園做一些工作、宣傳一些事情。我認為最好由記者協會自己出來講講他們過去幾年,舉例過往五年有否進入過校園?進入校園時有否宣揚他們的政治傾向?我想這些應該留待記者協會自己出來澄清。
 
  我剛才亦提過一些質疑或疑慮,我建議記者協會如果要澄清這些疑慮,第一樣可以考慮是否將過去收取的金錢、從哪裏收到、當中是否有外國政治性的團體或一些有明顯政治傾向的人士捐款給他們呢?我相信如果開誠布公把這些資料拿出來,便會釋除很多疑慮。
 
  另外,就是有關記者協會的會員問題,我認為為了釋除疑慮,他們可以考慮將會員名單,當然要撇除個人資料,因為我們不應查閱別人的個人資料,看看究竟他們的會員,到底是來自哪些媒體呢?幾多來自學校?來自甚麼學校呢?我相信如果開誠布公將相關的資料給予大眾知道,大家便會還他們一個清白。
 
記者:你說記協滲透校園,但警方都曾經安排一些小記者做採訪。第二,現在這個情況是否要記協強制交代一些資金來往?會否引用國安法?記協反駁是一些錯誤的指控,其實局長有沒有說過一些不實的指控?會否道歉?這是否算是一個假新聞的報道?
 
保安局局長:剛才我說得很清楚,我接受訪問時對記者協會作出一些質疑。我想作為一個專業團體,連別人提出這些問題質疑一下,這個器量都沒有,我都有些失望。
 
記者:警方曾經安排過一些小記者做採訪,但你一方面又說他們滲透校園,這會否有些衝突?
 
保安局局長:我想你可能要聽清楚我所講的說話。我亦想解釋,進入校園是沒有問題的,但(記者協會)有沒有宣揚其政治傾向、政治想法呢?這個可能就要交代。
 
記者:會否用國安法強制交代......
 
保安局局長:剛才我說出,既然(記者協會)想釋除疑慮,我建議可以有這個做法。這並不指我會用、或打算用、或打算不用這個權力。(記者協會)若覺得委屈,最好的方法就是將這些事情拿出來讓社會大眾看,開誠布公,我想這就會還其一個清白。
 
記者:作為一個局長,其實都沒有甚麼實質證據就這樣去批評記協,會否對記協不公平?你會否拿一些證據出來才說?會否擔心有人指你發放一些假消息?其實石牆花方面有沒有進行調查?
 
保安局局長:我覺得作為一個問責官員,作為一個局長,如果我覺得對事情有質疑,而這個質疑不單是源自我,社會上有很多人透過很多不同的媒體都有相關的質疑,當有媒體訪問我時,我將這個質疑說出來,我覺得是非常合理。
 
  而就着個別的案件或組織是否進行調查,我在這裏就不方便談論,但我相信這很簡單,如果你自己沒有犯法、是沒有問題的,我相信如果你沒有犯法就不會調查你,就算是我們不覺意地調查了你,你亦不會有事,因為你沒有犯法;但如果你犯了法,我相信你就算怎樣迴避,亦迴避不到,我們都會找到證據。
 
記者:局長,聽到你剛剛提出質疑記協可能有政治傾向。見到記協之前有聲明都是為《東方日報》的記者發聲,其實是否你的質疑不夠全面呢?以及你的這些質疑是否可能是部署之後有一些執法部門會將它們定性為有政治傾向的組織而有一些行動?
 
保安局局長:剛才你提過,我相信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當《蘋果日報》、《立場新聞》記者有一些指控時,記協第一時間便會出來;但在《東方日報》事件,我相信大家都記得(記協)後來是在千迫萬迫、很不情願的情況下出來,而這不是我說的,一般人亦是這樣想的。我相信該處理方法,大家眼見都知是很不同的。
 
記者:局長,你會否否認這種指控?你建議他們自己去解釋,其實是不是一種政治上的施壓呢?
 
保安局局長:我只是說了心底說話而已,我不認為這是施壓。我作為一個局長,對於社會時局、對於很多看法,我有責任說出來。如果我說的每一句話都被說成是施壓,這對我,或對其他政治問責官員,或對任何人說過的話,亦是不公平的。

(請同時參閱談話全文的英文部分。)
 



2021年9月15日(星期三)
香港時間18時17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