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務司司長在《施政報告》有關退休保障措施記者會答問全文(一)(附圖/短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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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務司司長張建宗今日(一月十九日)下午聯同財經事務及庫務局局長陳家強、食物及衞生局局長高永文,以及署理勞工及福利局局長蕭偉強舉行記者會,介紹《施政報告》中有關退休保障的措施。以下是記者會的答問全文:
政務司司長:大家好,歡迎出席我們今日這個聯合記者招待會,我們今日有我本人和三位局長,有陳家強局長、高永文局長和蕭偉強署理局長。這個顯示出我們這個跨團隊的協作和跨局,因為退休保障不是單一個局的工作,實是整個政府我們一個團隊,使我們今日打出團隊精神。
我用簡短的時間,因為今日我們有四個不同範疇,亦希望給多些時間予大家發問,所以我們希望抓緊時間。我們希望一半時間自己介紹、一半時間給大家提問。
首先我講講內容,待會一切從簡,最重要講我們今次整個退休保障的精神和理念很重要。昨日或過去一兩日大家未能掌握到,我們這個是回歸以來第一次全面看這個重要課題,是一個全盤檢視,並不只是說現金、津貼那麼簡單。我們一籃子都是一些切實可行的建議並具體的,我們認為是切實可行的,以及對公眾和持份者的意見我們也全面回應,反映出政府在改善長者福祉方面的極大決心。這是第一方面。這方面我們有勇氣、有決心去做這件事,有承擔。
第二,是現時退休保障制度,大家都知道有四條支柱。這個是世界銀行的模式,我們都與它很接近,但強調是互相補足。四條支柱之間大家的關係是相當重要。一籃子的建議,目的是強化每一條支柱,不是削弱它們。每條支柱我們都要強化鞏固它,能夠發揮全面保障作用,所以你看到我們今次出來是一個全面的支援。退休保障並不只單單說現金支援。
全面退休保障不應該限於財政支援那麼狹窄的層面,當然這個是重要層面。長者有不同的退休需要,部分有需要依靠社會保障;部分可以有一些只需要一些生活補貼,這個就長津的角色,「長者生活津貼」便是一個生活的補貼;其他人能夠自給自足。所以我們要透過針對性措施,切合不同情況長者的需要,不同組群、不同人的需要,我們要這樣迎合他們。
第二,就是一籃子建議,我們結合了我剛才說的我們跨局的跨專業協作,希望提供一個到位、更全面保障。我們建議的優化措施,我們很仔細看過是社會可以承擔,在財政上可以持續,以及不會因為其他退休保障支柱帶來負面影響,即是說這是一個可以持久、可以是一個大家可以負擔、政府財政可以負擔的。
建議在改善僱員保障的同時亦顧及到我們僱主的負擔能力,這個就提到「對沖」的問題,維護勞資關係和考慮我們香港整體的競爭性。所以在整件事裏,我們的構思和部署是全盤的、是策略性的,不是單一看一個項目叫做現金津貼那麼簡單。所以大家看時,一定要全盤去看這件事,才可以看到我們全面支援。
我必須要澄清,今早在立法會也有個事件,很多人都有一個誤解以為梁振英特首在一個選舉政綱答應全民退休保障。事實上這屆政府由頭到尾我們說是一個退休保障全面的檢視。
或許我用少許時間說,梁特首在自己參選的政綱那三十二頁很清楚說,在扶貧的範疇他亦很清晰地說:就處理老年貧窮問題,研究如何引入短、中、長期措施,改善現時的社會保障及退休保障制度。明顯在現在制度內做一些優化,我們怎樣能夠適切幫一些有需要的長者。這點一定要開宗明義說,如果不是的話,我們要討一個公道給特首。他可能在落區時他還沒寫政綱,他曾經說過一些說話,但當時他落區未正式有政綱。他深思熟慮後,他的政綱凝聚了自己的看法,所以政綱才代表他的看法。這屆政府我們都是跟着政綱,去推動退休保障改革,大家都要明白,所以不要再糾纏我們有沒有承諾、有沒有應承,我們有沒有「走數」,不存在「走數」情況,這點我要強調。
第二,我要從簡,這點大家都很清楚,現在長者支援方面,每日政府一百元,其實我們有接近十九元放在長者身上。這個包括社會保障、醫療,還沒有計房屋,說的是每日的經常開支。這個是四年來,我們這屆政府加了百分之五十六之多,這點是重要的。福利本身加55.5%,但是在長者的投放是增加56%,我們高度關注長者的福祉。第二,應對人口老化,社會整體需要退休保障作進一步投資,因為我們看到的表很簡單,看到人口急劇高齡化。現在七個港人中,一個便是長者;二十年後,三個中便有一個長者,所以這些數目,你們完全都可以掌握得到我們的情況。特別是80歲以上、75歲以上,那些「老老」的人數會急劇增加。我們現在有50萬75歲以上的,但二十年後這個數目會去到110萬,大家可以想像在所謂這個「老老」的數目不斷增加。我們的人均壽命都長,世界上我們是最長壽的,目前來說。女士將來可以活到92.5歲,男士87歲,所以整體上的長壽風險一定要大家考慮。
世界銀行的四條柱我不重複。第一條零支柱是社會保障。第二條柱便是我們談的強積金,待會陳教授會多些時間談談我們如何優化它。第三是我們個人自願的儲蓄。第四是房屋服務,包括「二元乘車優惠」和高醫生待會(會說)的醫療券等等,都是這個層面,即第四條柱。所以我剛才說我們是全盤看,不是只看一個東西,還有不要忘記,我們今次有「福建計劃」,而「廣東計劃」亦將豁免期延續多一年,讓長者不用回港都可以拿到生果金,都是整個藍圖內一部分。大家不要只單一看說:「三千多元只得數十萬人拿」,要全盤看,大家都要明白。我們跟世界銀行(多支柱),我們當然對每一個財政支援,都要重視長者服務不同的需要,我們都在優化措施方面,我們都有數個方向,大家都值得留意。
第一是優化社會保障支柱,讓其充分發揮「補底」的作用,「補底」這點很重要。第二就是改善公共服務支柱,特別協助長者應付醫療開支,所以我們現在決定將這個醫療券去到65歲,多40萬人受惠,亦改良強積金的支柱,讓僱員獲得最大保障。我們不是削弱了強積金,反而我們應該要鞏固它,它不斷優化中,有不足之處,我們是知道的,所以我們亦不斷優化它,希望能夠真真正正幫到市民退休,作為一個重要的保障。最後就是建構一個更穩固的個人儲蓄支柱,即是我們研發一些金融產品。日前特首都說得很清楚,如何讓長者善用資產,有一個穩定收入,例如我們會研究年金,讓公營機構,一會兒陳教授會談一下,以及可否讓銀色債券亦多一些、數量多一些,以及年期多一些等等,甚至安老按揭,我們多些鼓勵,讓一些中產在這一方面可以把儲蓄和投資更加有一個好好的回報。
優化社會保障,我就不談細節了,大家昨日都全知道了。但是我想重申一點,我們受惠的人數,因為我們加了一個高額,以及把現有的長津放寬,加起來我們有58萬長者會受惠。這個數目和現在比多了百分之十,和現在的數目(比較)大幅增加,現在37%長者受惠,將來有47%。這個值得大家留意。但是如果你加上我們有10多萬長者正在領取綜援,有20多萬正在領取生果金,有好幾萬正領取傷殘津貼等等,我們現在說有91萬個長者。這點值得留意,91萬長者--(在投影片)最後這一行,是等於覆蓋了七成四的長者人口,受到社會保障網覆蓋。這些是圖表,我不浪費大家時間。
在綜援方面值得留意的,我們都是回應了很多坊間的聲音和訴求,我們決定推出這個獨立申請綜援長者的申請,免了他提供經濟援助的提交聲明,即是俗稱的「衰仔紙」。這個讓長者亦安心,亦因為很多長者說,叫那些年輕人、要子女填那份表格,其實難於啟齒,亦可能導致家庭關係不和,所以我們可以免了它。但我強調,(綜援)以家庭做單位申請的規定是不變的,即是說很多長者已經自己獨立居住了,那些(綜援)情況我們才處理。同時,我們配合人口督導委員會較早前的一個建議,以及配合我們不同現在社福也好、醫療也好,長者其實65歲才開始計算,所以我們亦決定把領取長者綜援的合資格年齡由現在60歲去到65歲。但是我想強調,現在正領取的(長者)在新的規定未開始之前完全不受影響,即是我們現在說的正在領取的完全沒有問題,將來實施之後,新一批才拿到。這個影響事實上是有限的,在這個階段。
好了,我們更好照顧醫療需要。我剛剛說了,例如我們如果在拿高額的長津,即是將來那些在拿3,435元那些長者,有368 000個長者。如果你是長津受助人並是單身長者而資產不多於144,000元,或長者夫婦資產不多於218,000元,亦可以免費享用政府所有醫療服務,即等於綜援的受助人一樣,有14萬人會受惠。換言之,這些長者其實享有綜援受助人差不多,除了沒了租金津貼。第二,亦會將醫療券的年齡由70歲降到65歲,是造福40萬長者。這些是重要的,一會兒高醫生會簡單說。
另外,去到強積金,我很快介紹,不重複。強積金是大家都知道很關心的問題,是複雜的。我們現在的建議大家都很清楚。我們基本上有幾個指導原則。第一,一定是要取消「對沖」,但在過程裏一定不能設有一個所謂追溯期,即是說劃一條線,那條線之後將以前的都凍結。即是說用凍結之前,用現在的法例去「計數」(遣散費/長服金比率),即是現在以最簡單來說,我們用最後月薪的三分二,但是將來是二分一,大家都明白。換言之,線之前那些是不變的,即那個環境不變,凍結了,計算仍然是和現在的條例一模一樣,但是新開始就要用一個新的計算方法,但亦不准僱主「對沖」。好處在哪裏?好處在強積金將來肯定為退休全部完整保存,連它的紅利、連它的累積權益,令員工退休肯定百分之一百有個保證。
第二,長服金、遣散費仍然要給,但是只要給的金額稍為少點。現在取6,000元的,將來取4,000元,就是這麽簡單。仍然他有一筆現金,在退休的時候或者遣散的時候,會有一筆現金在手,可以紓緩到他。與現在一模一樣,只是取的額是相對少。如果加上強積金,其實能拿的錢多很多,所以這個是為「打工仔」真真正正做到一個很到位的保障。但是在過程裏,僱主的承擔我們要顧及,僱員的利益當然是我們的重點,所以兩者之間我們是取得平衡的。所以整件事我們真是一個很周詳的考慮,怎樣平衡各方面的利益和承受力?
在財政上亦要出現可見的承擔,公帑的開支,政府今次有一個破格的處理方法。政府一向在僱傭關係上不會介入,但這次在僱傭權益上我們破格,是第一次介入去做,為何?因為我們覺得它有歷史的背景,還有如果你不介入去做,根本那些中小企等企業很難(去做),沒有一個緩衝期、沒有一個過渡期是很難應付。所以我們顧及到商界運作,並不是偏袒,並不是說我們特別去幫助他們。
我們應該實事求是,讓它們真的可以紓緩,因為有個緩衝期,沒有追溯之餘有一個緩衝期,等它們慢慢過渡到、適應到環境,以及調校到所謂做生意的策略等等。
但是有兩點大家要留意,如果不受強積金條例或者其他退休計劃涵蓋的僱員,最簡單如外籍家庭傭工,很多是完全沒有強積金的。這方面,現在條例都是不變,他們仍然是取回三分二的,你明白嗎?即是我們說有強積金或其他計劃涵蓋的那些才受影響,所以很清晰保障了現有的員工沒有任何影響。
我們亦小心,在過程中不想見到一些後果,例如道德風險、勞資關係惡化或大規模裁員,所以這條線劃是重要,即是沒有追溯期讓那些僱主安心,亦知政府有支援他們有一個長的過渡,這幾點是重要。
在「對沖」有三大元素。第一,我剛才說,是有一個未來的日子訂為實施日期,一定是未來的,並不是過去的,將來條例通過了,自實施日期起不能「對沖」。取消「對沖」不會有追溯期了,會設立一個豁免安排。在豁免安排之後,僱主日後如我剛才說,我不重複了,三分二去到二分一,這些我剛才也說了。
這個表(投影片)純粹是給大家參考。由目前每服務一年可獲每月工資三分之二為補償,等於66.67%,下調至每月工資的一半,是50%。我們說一半由僱主承擔,一半由政府,但我們政府的補貼是逐年遞減。我們兩年、兩年的減。你看到第一年開始,大家一人一半,之後25%、25%為期是兩年。第三年開始政府減5%,一直減下去,變得他有一個很好的過渡,能夠應付那個開支,亦適應到。這個例子我不再重複了,大家很明白這個例子並能計算到,究竟僱員將來的情況怎樣?僱主要多付多少?你看到的情況純粹只是個例子。
好了,大家關心的話,究竟強積金制度出來,僱主承擔是怎樣呢?我們這裏純粹表述,有很多假設,因要視乎實際經濟環境,但基本上第一年來說,我們估計大約是0.01%至0.02%香港的總薪酬開支百分比。第五年當然會增加至0.2%,甚至乎第十一年政府補貼完結也好,我們說是40至49億左右,大約是0.5%至0.6%。因為今日有報章頭條,引述我見商界代表說百分之五的增長成本,這不是事實。我們說只有0.5%至0.6%,不是百分之五,它可能誤解了。那次我們純粹和商界大家溝通而已。我們看見報紙頭條新聞,它寫大概百分之五,這是不對的。
另外,我們將來的願景是怎樣?這個交由陳教授一會兒後說說,因為MPF我們都有些重要改變,有些大動作。我們希望將成本盡量降低,讓僱員亦真真正正享有更多方便之餘,亦確保他們的投資能夠得到合理回報。剛才說有些年金等等,我交給教授說。
我簡單些來講講,我們整套策略,究竟政府開支是多少?大大概概,我們說長津的優化和放寬十年計大約是750、760億左右,750億多些。我們有估計受惠人數約50萬長者受惠。另外醫療券等等,大家很清楚我們支出相當大,但受惠人數相當多。合計起來,是每年90億左右。一筆過開支是政府給「對沖」的補貼,大約是60億。當然這是未計公司、企業要撥備--因不能「對沖」便要撥備,而撥備是可以扣稅的,所以估計政府這十年內少收稅項達180億。下一步怎樣?政府很清楚說,我們希望立法會盡快批准後,能夠將優化長津和醫療有關的建議盡早實施。當然立法會一定要財委會通過。一通過後,我們就展開長遠工作,所以越早通過,我們越早可以令長者受惠。
「對沖」方面,我強調政府這個建議是一個討論的基礎。如果坊間大家有些建議是更好、可行的,亦是負擔得來的,大家認為切實可行,各方認為是可以接受,政府是開放態度。我們這個不是說一定是這個最佳方法,但我們覺得要有個基礎大家去討論,才能夠可以向前行一步。年金方面,一會兒(陳)教授會說,我將麥克風交給教授。教授。
(待續)
完
2017年1月19日(星期四)
香港時間21時03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