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及衞生局局長談私家醫院收費透明度先導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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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及衞生局局長：我剛剛與香港私家醫院聯會的代表開會。現在私家醫院聯會的兩位代表，包括主席李繼堯醫生和來自養和醫院的陳煥堂醫生，與我一起解釋關於提高私家醫院收費透明度的一個先導計劃。大家都知道，最近數年我們一直在談公私營合作、加強我們對私營醫療機構的規管，又或為病人利益着想。無論從這數個角度中的（哪一個來看），我們致力正在做的，就是提高私營醫療機構的醫療收費（透明度），在病人的角度來說，我們希望提升收費的透明度。大家亦知道，早前我們進行了一項諮詢，就是針對私營醫療機構規管的公眾諮詢。在諮詢過程中，我們提出的其中一個領域就是致力改善醫療收費對病人來說的透明度。就這方面，在公眾諮詢中，病人表達非常支持以及對此有期望。因此，我們在過去一、兩年，其實與私家醫院聯會，以及所有私家醫院一直在商討，讓我們現在可以正式告訴大家，所有香港的私家醫院稍後從十月一日開始，將進行一個先導計劃。先導計劃會如何進行呢？衞生署提出了一個列表，列表內有２４種常見非緊急手術。有關這２４種常見非緊急手術，就是病人入院前其實已比較清楚地知道，醫生亦已向病人解釋有進行有關手術的需要，然後才會接受病人入院。這是有別於一些我們所說的緊急手術，例如病人因某些病徵而不適，進醫院後，醫生要進行一些程序作檢驗診斷，然後才發覺病人可能需要進行某些手術，那些便是緊急手術，並不可能在入院前知道要進行甚麼手術。現在，在這個先導計劃中，我們挑選了２４種比較常見的非緊急手術或程序。就這些程序或手術，病人會獲提供預算，預算會涵蓋醫生手術費和麻醉費用。除了這兩項費用是醫生可以比較清晰地在手術前決定，其實入院後，因為病人入住的病房會有不同等級、可能要服用的藥物未必完全一樣、進行手術的時間長短亦未必百分百一樣，因各種原因會有一些醫院的其他收費；又或某些病人可能需要在手術前進行某些檢查，出現這些其他收費，醫生未必能夠在（病人）入院前完全掌握到數字。這方面，通過醫院在過去一、兩年所做的很多工夫，搜集了一些數據，然後能夠向私家醫生提供這類統計數字，讓他們可以參考。例如進行某種手術，除了醫生的手術費和麻醉費用外，（還有）醫院會收取的其他費用。若就某種手術來說，醫院提供了一些參考數據，範圍有多闊，我們便邀請醫生在有關範圍內，就其本身不同的執業方式，因為不同醫生，就算外科醫生進行同一種手術，可能使用的物料和程序未必一致，他們就其本身的執業方式，提供估計，以加入向病人提供的預算內，希望病人在入院前已能掌握其出院時可能要面對的總收費，能有一個預算。但我需要強調一點，因為外間提出了一些問題，指為何不是一個「報價」。的確，我們之前在諮詢文件中曾用過「報價」這兩個字，但我們不希望「報價」令市民有一個感覺，就是「報價」一定等同價錢，亦不希望因此而引起之後醫生和病人之間一些不必要的誤會，所以我們更清楚地說明那是一個預算。就算在諮詢文件內我們提到所謂「報價」時，亦很清楚地解釋，所謂「報價」是讓病人有一個預算，大概可以參考，出院時會面對一個甚麼範圍的收費。這點希望大家明白。
此外，我們亦要解釋，稍後兩位醫生可能亦可以補充。就算同一種手術，因為病人不同，病人的體質不同，病情亦未必一樣，沒可能在醫生手術費和麻醉費以外，其他的醫療、醫院收費亦絶對一樣，所以希望大家明白這點。其實香港從來沒有一個這樣的制度，雖然有部分醫院由八月到現在，已經在不同時間開始局部試行這個方法，但之前香港並無一個這樣正式的制度。因此，我們實際上很需要通過這個先導計劃掌握更多資料、累積更多經驗。接着下去，有些人可能問：「你的先導計劃會推行至何時？」我們暫無訂立一個時間，其實更加可能的是，我們一方面進行這個先導計劃；另一方面，我們會遇到甚麼問題，若是一些很緊急的問題、比較大的問題，我們可能中間已經需要調節這個先導計劃中的執行細節。因此，檢討可以說是一個不斷的檢討，而且由現在開始至明年上半年，我可以告訴大家，我們已經有一個時間表，預算把我們對私營醫療機構規管的一項法案，在明年上半年內提交給立法會審議，而我們提交了這項法案後，立法會一定會成立條例草案委員會繼續審議，而審議的時間亦可能會由數個月至一、兩年不等，因為這是一項全新，並且頗長和複雜的法例。既然如此，一直累積的（先導計劃的）這些經驗其實亦對我們會否需要在條例草案委員會的階段再提出一些法例上的修訂有影響，所以我們會一直延續這個先導計劃，直到法案正式通過成為法例後，（屆時）當然便會有正式的法例取代它。除了這個非緊急手術財政預算的先導計劃外，其實還有兩項也很重要的事情是私家醫院會做的，其一是對於一些主要收費項目，例如剛才我提到的手術室收費，這並非醫生的手術費，而是當醫生為一名病人在私家醫院進行手術時使用手術室，私家醫院會對手術室的使用（收取）的一項收費。有關收費視乎進行手術的時間長短，是會不一樣的，但私家醫院一般都會定出在甚麼時段，每小時或每半時手術室的收費是多少。手術室收費、其他護理程序的收費等，這些常見的收費會在網站上公布，那樣病人便會有一個額外的參考。
第三點，也是一件以前從來沒有做過的事情。我剛才說的第二點，逐項收費，實際上醫院每項收費也會有逐項收費，甚至有些可能會有小冊子。部分醫院，我不排除已把有關收費在網站公布，這次我們只不過是一個較統一的做法，所有醫院都會把主要的收費項目在網上（公布）。第三項事情是從來沒有做過的，這是針對一些同樣是常見的手術和程序的實際賬單、收費的統計數據。這是甚麼意思呢？就是就某一間醫院來說，針對某一種非緊急手術，究竟過去一段時間，例如一年、一年半、兩年，實際上病人入院進行了有關手術後面對的總收費為多少。這是首次（推行的），在這個先導計劃中，醫院同步把手術，可以說是歷史上的統計數字，讓大家可以參考到，原來某種手術，例如膽囊切割手術，這只是舉個例子，究竟某間醫院在過去一、兩年，病人入院若進行一個簡單的膽囊切割手術，究竟通常總收費是多少。這有一個很重大的意義，讓病人參考。因此，一方面，我很期待這個先導計劃的開啟，我明白病人方面，病人組織或病人代表會覺得這是否完全的法律保障，可以告訴大家，這並不是，我們未必達到這個階段，因為每名病人的病情，醫生的執業內容都有不同變化，不能夠說同一種手術，每名病人都一定會用同分量的物料和時間去處理，所以這個計劃有重大意義。我在這裏感謝私家醫院和私家醫院聯會在這事上採取非常積極的態度，在過去這段時間下了很多工夫，我們才能走到這一步，可以推出這些數據讓大家參考。另一方面，我亦希望病人組織會了解我剛才所作出的解釋，這不能作為一個有實際法律效用的報價，但我仍然覺得這是很大的進步，讓病人有一個預算。至於對於一部分私家醫生來說，我亦希望他們理解，在這個過程中肯定是多了一些程序要處理，雖然私家醫生都明白，作為病人的知情權，他們有責任在為病人進行手術或任何程序前要解釋收費。但這麼有系統的做法，醫生需要進行額外行政工夫，而其間要面對不同的運作困難，這點我亦希望私家醫生理解和盡量與私家醫院合作。
記者：病人比較關心，如果預算價錢與實際收費有很大落差，這個預算都是形同虛設，他們反而擔心如果簽名作實就會投訴無門。第二點是二○一四年的報告中，你們其實就收費提出了四點建議，其中一點是認可服務套餐，其實根據你剛才所說，做完另外兩項措施，包括賬單知會統計，會不會在網上公布？做完這兩點後，認可服務套餐何時才可以落實？
食物及衞生局局長：你第二條問題其實我剛才已說了。我們今日公布在十月一日會進行的先導計劃，其實亦包括了其他兩項。除了非緊急手術預算外，另一項是醫院逐項收費。大家要理解，因為收費有很多項，但一些主要的逐項收費，例如手術室按小時收費的這些收費，醫院會在網上公布，大家都會統一做這項工作；另外一項是實際賬單，即是說在過去一段時間，某一間醫院就着某一個手術的實際賬單的一些統計數字，都會同步在十月一日開始的先導計劃內進行。第二點，就你再問對於病人保障的問題，我覺得對病人最大的保障就是之前給病人一個預算，讓病人不致於需要在出院時面對他完全沒預算到的一個收費。至於投訴，我想無論有沒有這個先導計劃，病人及醫生之間，就着無論是病情或收費，若溝通時有問題，都可能有投訴，這個我們在即將提交給立法會的規管私營醫療機構的條例草案內，其實也有一個篇章談處理投訴，所以將來除了在醫院層面有一個投訴機制外，我們亦會設立另外一個投訴機制，一旦病人就在醫院接受服務的任何一方面有不滿，投訴由醫院處理後仍然不滿，可以有一個較為中央的投訴機制，讓病人作出投訴。這個不單涵蓋收費。
記者：會不會把收費透明度加進將會出現的立法內？為甚麼選擇２４項程序這麼少？會不會再擴大？
食物及衞生局局長：一定會（把收費透明度加進立法內）。我先解釋第二個（問題），有關２４種手術。因為香港以前從來沒有正式這樣一個程序，今次我們要通過這個先導計劃，看看在執行上會有甚麼困難，其實我已告訴大家，要累積經驗，及很大可能其間要一邊進行一邊修正做法，所以我認為提出一份２４種手術的列表，是一個正常和合理的做法，因為這是個先導計劃。至於收費透明度是不是會包含在我們將來提出的私營醫療機構規管的條例草案內？是有的。大家如果記得，我們早前就私營醫療機構規管的諮詢過程裏，提出了十九個範疇，是我們會在條例草案內處理的，其中一個就是收費透明度。
記者：如果報價跟實際收費真的差別很大，其實病人……
食物及衞生局局長：剛才也有人問過。我相信這要視乎原因是甚麼。如果真的有一個很合理的原因，在病人入院後，他面對的情況完全不同，發生了一些之前完全不能預料的事的話，我相信一個合理的解釋，病人是會理解的。但如果沒有（合理的解釋），程序一切正常，和之前預期的沒有大分別，而出來的收費相差太遠的話，其實病人當然有投訴的權利，我亦相信有關醫生和醫院會盡力解釋，病人如果不滿意，是可以投訴的。
記者：先導計劃有沒有一個目標，就是預算跟實際收費不能相差多少？如果估算少了，私院是否可以在醫生的收費中扣除？另外我想問剛才提到立法會包含提高透明度，是怎樣做呢？是不是立法後報價便不可以報少了？
食物及衞生局局長：立法的過程大概會怎樣做，我們其實已經在諮詢文件中提供過，請大家參考。但自從諮詢文件發出後，我們在分析了諮詢結果後，我們做了某些調整。正如我剛才說，隨着先導計劃一直進行，我們累積的經驗，又或產生了某一些問題，需要我們調整，如果需要在立法過程中處理，我們都會盡量在當中處理。
記者：會不會說報少了多少其實就不合理？
食物及衞生局局長：我相信這個實際上是不可行的，因為不同手術本身都可能有一個差異頗大的手術收費，以及總收費。所以你假設無論是一個百分比，或是一個實際數字，都不能適應所有範圍這麼大的手術。反而我們會在先導計劃內累積經驗，看看在正常運作的情況下，差異究竟會有多少，然後我們才再作考慮。
記者：私家醫生，特別是一些掛單醫生，他們覺得醫院有很多不同雜費，他們很難填（表格）。如果他們交「白卷」的話，特別是醫院的部分，會不會影響你們的計劃？你們有沒有方法處理？
食物及衞生局局長：希望大家明白，私家醫院在推行先導計劃前，其實做了很多工夫。陳醫生和李醫生剛才分別指出，一些未必是醫院聘用的醫生，他們在外面有診所，在醫院進行手術，醫院會向這些醫生提供他們自己本人，或醫院整體在過去一段時間裏做同類手術的醫院收費部分作參考，讓他有清晰點的資料。例如，我如果做同類手術，過去半年裏我的病人究竟收費範圍大概是怎樣，這是作為參考。仍然要重申一點，對個別病人來說，未必一定一樣，但對某一名醫生來說，因為醫院做了這麼多工作，一些統計數字就可以提供資料，讓醫生可以就即將入院的病人提供一個比較貼近評估的預算，希望可以收窄跟真正出院時要面對的收費距離。
記者：剛才李繼堯院長提到那２４項手術是分階段推行的，一些是十月一日，一些是十二月一日．這方面是不是……
食物及衞生局局長：我再說一次，我們的先導計劃包括２４項（手術／程序），不過我剛才亦提到，在十月一日先導計劃正式開始前，不同醫院在不同時間就着先導計劃已局部做了一些試行，所以你需要集中（注意）的是十月一日之後推行的先導計劃，是２４項。
記者：可不可以承諾將來立法時，不會較現在這個先導計劃寬鬆？即是說政府不會因為試驗計劃行之有效便放棄立法規管。如果有私家醫院違反這些要求，會有甚麼罰則？例如停牌？這些會否考慮？
食物及衞生局局長：第一個問題是究竟現在這個先導計劃與將來的立法會是怎樣呢？我可以告訴大家，我們現在這個先導計劃完全與將來的立法構思是一致的。第二個問題是究竟有沒有罰則呢？這要視乎將來真的實行後，若果有病人不滿意，然後我們處理這個投訴，跟着看病人接不接受；將來立法有了賦權後，我們會有另外一個較為中央的投訴機制去處理這些問題。另外，我也想談談，你問有沒有罰則？是有的，在我們將來建議的法案裏，醫院如果有一些很重大問題，我們是會對醫院有罰則的。
（請同時參閱談話全文的英文部分。）
完
2016年9月29日（星期四）
香港時間23時52分
香港時間23時52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