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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法會主席曾鈺成議員：張宇人議員。
張宇人議員：多謝主席。特首，自由黨一向都很關注醫生不足的問題，這已經嚴重影響我們的醫療服務，特別是公立醫院。連工聯會的同事都說，醫療券不可用於眼科醫生就是因為我們沒有足夠的眼科醫生應付。其中一個解決方法，就是鼓勵海外醫科受訓，說廣東話的香港人回流香港行醫，其實我的女兒和女婿都是，這兩個人我要申報。香港中文大學校長沈祖堯早前和你和我一起午膳的時候都說，港大和中大兩個醫學院都不反對這個做法。不過大家都知道，醫務委員會是罪魁禍首，特別是裏面的私家醫生代表，為非本地醫科生而設的執業資格試，每年合格率都很低，專業知識考試部分的合格率更只得兩成半，而且就算考試合格，亦不代表他們在海外得到的專科資格都受承認。高局長就說他做了事，把執業資格試由一年一次增加到一年兩次，那等於甚麼？特首，醫委會為了維護私家醫生的利益，他們把門檻設得過高，即使當局說歡迎海外讀書的港人，甚至是第二代回流，亦只是空談。特首，我不知道你曾否聽過私家醫生叫「月球人」和「星球人」？「月球人」就是他一個月賺到100萬，這是以前的事。今時今日，他們是「星球人」，一個星期賺100萬。分分鐘就快會變成「日球人」，一日賺到100萬。主席，我快問到，我現在就要問特首。當局其實會否考慮改革醫委會呢？其實我們民建聯同事蔣麗芸議員在獸醫管理局「二對一」，她都有很大意見，覺得應該「一對一」，即是醫務和非醫務的人員。其實現在我們醫管局是「六對一」，六個醫務人員或者醫生對一個非……
立法會主席曾鈺成議員：張宇人議員，請你立即提出你的問題。
張宇人議員：為了避免醫醫相衞，減低門檻，放寬海外人才回流，你會否改革醫務委員會呢？和會否考慮學新加坡，吸納海外醫生去新加坡行醫的方法呢？
立法會主席曾鈺成議員：行政長官。
行政長官：主席，本屆政府非常重視香港的醫療服務，無論是公營醫療還是私營醫療，因此我在政綱內承諾，我們現在亦實行中，就是檢討我們醫管局的服務。下去，我們在醫療方面仍然有很多工作要做，我關心張宇人議員剛才提的，我們如何善用外來人才。張宇人議員提到高局長和大家說過，就是我們增加醫生的執業資格考試由一年一次至一年兩次。除此之外，我們亦考慮適度放寬實習的安排，鼓勵合資格的海外醫生來香港執業。我看海外醫生來香港執業這個問題，有兩個方面，一個方面就是對他本人是否公平合理的問題，這個我們要重視。
但是同時，我們也不能夠把所有解決香港醫生人手不足的希望放在放寬外來醫生來香港執業的限制上。因為相比於香港現在註冊的醫生人數，海外醫生回流在香港執業的人數，即使我們不斷放寬，都仍然比較少。二○一四年香港有超過13 000個註冊醫生，因此我們能夠在海外吸引到多少醫生回流，不只是資格的問題，而是整個香港的工作環境、香港的待遇、香港的住屋條件等等，所以這個工作我們重視，但是我們不能夠以為只要我們不斷放寬有關限制，我們就可以解決香港醫護人員、醫生人手不足的問題。
說到這個問題，亦都值得向社會提出，就是我們往往看到一些分析的統計數字，說香港有720萬人口，我們有多少個醫生，因此我們醫生和人口的比例是多少，這個比例比起外面，是否比人家低一些。因為我們知道在13 000個註冊西醫之外，我們還有6 900個左右的註冊中醫師，和2 700個左右的表列中醫師，他們都是為香港市民的健康服務，所以這些中醫師他們提供的服務我們都重視；他們的人數，我們都考慮在內。但是總的來說，回答張宇人議員的問題，就是醫療人手是否足夠，我們應該怎樣調配，因為亦有另一個說法，我們現在的問題，除了張議員提出的，就是可以醫生回流的問題之外，我們，尤其是公營醫療系統裏面，醫生人手如何調配，使大家都能夠有所發揮，這亦是一個方面我們需要考慮。
立法會主席曾鈺成議員：張宇人議員。
張宇人議員：主席，我兩個問題特首都沒去回答。不過我選擇一個去追問，就是關於新加坡那個。即是特首剛才的答案都好像說到我們有足夠的醫生，其實大家都明白不是，這個議會，我們的同事都知道，其實我們不夠醫生。第二件事現在就是說，採納新加坡的做法，其實是否說我們甚麼醫生都可呢？不是的，它是指定的醫學院畢業生，或者是指定的醫院，你是在那裏執業的……
立法會主席曾鈺成議員：張宇人議員，對不起，請你不要再作長篇發言。
張宇人議員：我現在問你，你會否考慮一下，將這個，亦不解決整個問題，不過都起碼盡快去止咳。
立法會主席曾鈺成議員：行政長官。
行政長官：主席。不同的社會在專業資格和專業人士執業資格的問題上有不同的政策，這些不同的政策往往由於它的制度和它的歷史背景造成。香港在醫生執業的問題上要求比新加坡嚴，這是一個事實。但是我們在其他專業範疇，譬如法律這個範疇，我們亦往往比海外其他社會，就讓外地律師來執業，我們都比較嚴。所以這個也不是一、兩個專業的問題，而是我們整個專業體系、專業制度的問題。直接回答張宇人議員最後的問題，我願意跟進這一件事，看看如何在不影響香港的專業制度，不影響香港醫療人手水平的情況底下，我們是否可以有空間繼續優化醫生執業資格考試的問題。
立法會主席曾鈺成議員：張超雄議員。
張超雄議員：主席，我希望特首來到這裏坦坦白白，在座的官員應該清楚今次的政改方案並非一個真正的選擇，首先由1 200人選了，然後才再交給選民去選擇，這個並非真正的普選，而首先要謝票的，當選的那個，就會向那1 200人，正如我們的特首在當選之後，首先去中聯辦謝票，是沒有分別的。所以我們不妨坦白一些，我們會否決一個並非真正的普選，這個是我們的責任，我們會向選民交代，選民可以直接通過選票在下一屆將我們趕出去，我們會面向選民，但是我們在座的高官和特首就不需要。主席，民主、政治最終是為了民生，特首說過去最重要的三個事件，我聽不到他有留意到最近在大埔一個老人院發生一些集體虐待老人家，要露天沖涼，甚至有很多街坊說這件事已經進行了十幾年，冬天又是這樣，夏天又是這樣。主席，我所理解，這種集體沖涼並非個別事件，而是在私營老人院中非常之普遍。
立法會主席曾鈺成議員：請你提出你的問題。
張超雄議員：不單如此，倉卒的餵食，熱的食物倒下去，人手不夠，沒有人幫你換片，沒有人幫你沖涼，沒有人幫你清潔，這已經是基本的事實。
立法會主席曾鈺成議員：張議員，請你立即提出你的問題。
張超雄議員：我想問特首，過去這麼多年，我們的老人院不斷出現一些虐待老人家的事件，已經成為香港的污點。我想問特首先生，你個人在這個位置上面，你會做些甚麼去根本地改革這個制度？這件事不是單一事件，不是個別院舍，不是個別職員的問題，是整個制度的問題，是整個監察不力，整個私營巿場為了牟利而放棄老人家福祉的問題……
立法會主席曾鈺成議員：張議員，我認為你問了你的問題。
張超雄議員：我想問特首，他會做些甚麼？
立法會主席曾鈺成議員：請你讓行政長官回答。行政長官。
行政長官：主席。大埔老人院發生這件事，香港每一個人包括政府官員都感到十分心痛。就這件事，我和政府的司局長開了會，我們一定要嚴厲跟進，而政府事實上亦不斷巡查老人院，突擊巡查老人院，到現場檢查他們的服務水平、服務態度。我在競選行政長官之前，我和政府的同事開會時亦有說這些經驗，當時我是行政會議召集人，往往我自己有少少時間我就會到老人院看看，有時打電話叫司機來接我，我用五分鐘十分鐘的時間看看附近一些商住樓，一些樓躉，就像大埔這間老人院般，二樓三樓的商業地方做一間老人院，我走上去打開門，大家認得我，知道我不會是「白撞」的。「梁生有甚麼可以幫到你？」「沒有，我想來參觀一下，可以嗎？」「好，你看看吧。」我們的老人院的服務水平確實十分參差。我昨日和我的同事都說，說見到之後大家都很心悒，有些情況真的是不忍卒睹，尤其是空間的問題。我見過很多老人院，由於租貴、樓價貴，因此老人家得到的地方是甚麼呢？這些還要是有自主活動能力的老人家，一張單人床、一個床頭櫃、一張梳化，然後床尾是一排一排的衣櫃，衣櫃的另一邊又是一張床、一個床頭櫃、一張梳化，老人家除了自己的私人空間外便沒有活動空間。而且進去後空氣不流通，往往有些老人院中會有一種人體的或者便溺的氣味。我們十分重視這個問題，所以政府在老人服務方面，無論是住老人院的，不住老人院的，我們花了很大的氣力，在座每一位立法會議員都知道，老年社會所衍生的種種問題是本屆特區政府四大方面工作其中之一方面。如果我們可以在一個問題上有一些突破，我相信會對整個香港老人院院舍服務會帶來一些轉機，這個就是土地的問題。如果我們可以有多一些土地，我們可以提供給非牟利的團體辦多一些老人院舍服務，而收費裏沒有租金、沒有地價、沒有樓價成分的話，我相信老人家和他們的子女會可以負擔得更加好的服務，我相信老人家在這些院舍裏會有更加多的空間給他們進行一些自主的活動。
但是大家知道，往往我們在改變土地規劃用途的時候，我們碰到一些甚麼的阻力。特區政府過去三年在土地問題上真是前仆後繼地做，我們調動各個方面的力量，包括社會有些熱心人士，他們有些捐贈，土地的捐贈、金錢的捐贈，我們做這方面的工作。當然有另一個問題就是人手的問題，我知道在座會有一些議員朋友提這個問題，大家都會覺得比較敏感，就是在老人院舍的服務人員。在香港現在這個環境底下，包括我們失業率十分低的情況底下，院舍招聘人手和他們付出的薪金往往都是一個問題，所以這個問題我們十分重視。如果張超雄議員有甚麼好的、具體的辦法，政府和立法會和全社會一起可以讓我們的老人家得到更加好的服務的話，我很願意和張超雄議員坐下一起商量這個問題。
至於張超雄議員在未談老人院舍服務之前提的那個政改的問題，你提到，你說我本人作為行政長官不需要面向全港的選民，這個是當時的制度，到今天還是這個制度。如果張超雄議員想改變這個情況的話，最好的辦法就是通過政府提出的政改方案，到時二○一七的行政長官就不需再被你說這句說話，他就是面向全香港市民，由500萬香港市民選舉產生的那位行政長官。甚麼叫真普選？根據《基本法》，根據人大常委會有關《決定》產生的行政長官就是真普選。現在27位泛民議員，他們的共識就是三個字「真普選」，如果27位泛民議員能夠將這三個字，變成一個300字的具體方案的話，我相信很不容易。27位議員會不會出到一個300字的一個具體方案呢？如果出到來的話，泛民議員在立法會中只不過佔三分之一多一點議席的數目，另外那三分之二的立法會議員會不會同意呢？是不是泛民議員認為，在他們心目中的真普選，即使27位議員能夠同時同意真普選的具體內容的時候，另外那三分之二的立法會議員就會舉手贊成，因此我們便得到《基本法》規定的，要求的那三分之二大多數議員通過？鏡花水月呀，張超雄議員。我們現在有的，你面前的那隻鹿有角的，可以立即脫角，香港二○一七年的行政長官，就是500萬香港市民「一人一票」選出來的行政長官。
立法會主席曾鈺成議員：張超雄議員。
張超雄議員：一切歸於土地，一切既然都在行政長官的掌握之中，他這麼清楚，他又說他清楚老人院的情況，他又說知道我們立法會現時這個組合，是永遠過不到一個真正民主的組合，那麼為何今次的政改不改革立法會？為何下一屆完全不改變？回到我剛才的問題，主席，特首並沒有回答。我想問他個人會做些甚麼，他沒有回答。他問我拿一個具體方案，民間在十一年前已經正式開始一個老人院的認證系統，這個認證系統獲得國際認可。社署、勞褔局睬也不睬……
立法會主席曾鈺成議員：張議員，請你不要再發表長篇議論。
張超雄議員：我想問他會不會收緊我們安老院的條例，提高要求，並且要求所有安老院認證？
行政長官：我們會繼續關注老人院舍，不同類型老人院舍提供的服務。十一年前提出來的是「頤年」政策的一部分，我們真的要做到的，作為政府我們要交到出來的，讓老人家在他一天二十四小時在院舍內生活的、感覺得到的，是一些系統性的、配套的一些安排，包括我剛才所說的，土地問題、樓房問題、土地的價格問題、樓房的租金問題，包括人手供應的問題，不是只一個認證制度就可以解決這些問題。如果我們有認證制度，我們解決不到土地問題，土地仍然這樣貴、樓價仍然這樣貴、租金仍然這樣高的話，老人家不會得到好的院舍服務。所以，提一個意念是容易的，但到我們落實、可以做到，讓老人家真的可以感受得到、感覺得到、享受得到的，我們還需要解決剛才我所說的問題。
立法會主席曾鈺成議員：姚思榮議員。
姚思榮議員：特首，最近內地為了刺激內需，開始對部分進口的消費品減免關稅，估計情況會繼續。香港作為購物天堂的優勢會逐步失去。未來我們不能夠再靠購物吸引內地旅客，因此香港有需要在其他旅遊配套方面注入新的元素。其實，未來幾年香港有不少和旅遊相關的基建將會逐步建成，包括西九文化區、飛躍啟德，大嶼山發展項目裏面亦有不少和旅遊相關的項目。但是上述各項項目由三個不同政策局負責，大家都有不同的發展重點。面對我們未來旅遊業的挑戰，特首怎樣看上述各個項目在旅遊方面的統籌問題呢？
行政長官：主席。特區政府非常重視旅遊業對香港經濟、對香港社會發展的貢獻。我多次說過，雖然旅遊業表面上看，它對我們GDP貢獻的比例並不好像譬如金融業那麼高，現在大概與專業服務業差不多，但是，它為香港大批基層工人提供就業機會，因此我們十分重視香港的旅遊業發展。
香港是「旅遊之都」，過去幾十年香港的旅遊業都在香港的經濟和社會發展當中扮演一個重要角色。在不同時期，我們旅遊業的側重點，我們旅遊業的賣點有所轉變，因此，剛才在開場發言時，我都有說我們不能夠「食老本」。有一些是今日的賣點、亮點、我們的強項，隨着整個形勢的變化、時間的轉移，可能會出現一些弱化的情況。因此，我們要不斷發掘我們新的賣點、新的強項。
就旅遊業這個問題，過去在社會上有一些人因為內地旅客來香港人數比較多，尤其是在一些地區比較集中，因此引起香港人和內地旅客之間的一些矛盾，特區政府亦十分重視這件事。因此，我們把「一簽多行」改為「一周一行」這個政策，現時這件事暫時叫做平息了。下去，香港發展旅遊業的潛力還是相當好的，包括甚麼呢？我們知道現在有政策可以讓當地居民來香港不需要跟旅行團，用一個所謂「自由行」的方式來香港的只不過是49個城市，中國內地大概有660個城市，所以我們怎樣可以去開發新市場，在香港找尋一些新的亮點、賣點，這是我們下一步的工作。我們亦有可能在開發一些新市場的同時，怎樣在香港做好總量的限制。意思就是從內地來香港的旅客人數，不會每一年，無論他是來自內地哪一個省市，不會超過某一個數字，以避免由於人數過多造成香港的，譬如是我們的交通設施、社區設施受到壓力，引起本地居民和內地旅客之間的一些矛盾。
姚思榮議員：特首，剛才我問的問題你沒有很清楚地回答我。剛才我說香港未來有一些不同的景點會逐步建成，但現在這些景點都由不同政策局負責，譬如西九是民政的，大嶼山是發展局的，飛躍啟德是商務及經濟發展局的。剛才所說的項目與旅遊是息息相關，但各個發展局或者各個局本身有自己的考慮重點。既然剛才你說旅遊業是香港四大經濟支柱，既然政府這麼重視，但是各自為政怎樣能夠把旅遊業帶動起來呢？其實我想問，政府是否可以找一位司長統籌各方面的基建項目，然後對旅遊業有一個全面的規劃。我不知道特首有沒有這方面的考慮？
行政長官：主席。旅遊業所需要的配套，其實橫跨很多個司和局的工作範疇，其實不止是剛才姚議員提及的幾個，譬如說旅客來香港過夜需要住酒店，這方面有地政部門、有規劃部門需要做工作；旅客來香港增多，需要更多和旅遊業相關的一些配套的人手，這個與我們的勞工政策、與我們的人口政策亦有關。所以，我們政府重視旅遊業的同時，我們認為整個政府，如果用英文來說，我們的政府是一個joined up的政府，行政長官、三位司長、十二位局，還有其他部門的同事，我們一齊做好每一件事，包括旅遊這件事。我們在現時這個情況底下，因為牽涉到很多個司和局，已經在聯合做事，所以我看不到有需要設立一個新部門或者由一個司長來統籌三幾個部門做事。
（待續）
完
２０１５年５月２８日（星期四）
香港時間１４時３４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