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事檢控專員江樂士致辭全文 ＊＊＊＊＊＊＊＊＊＊＊＊＊ 以下為刑事檢控專員江樂士今日(五月二十六日)在英國電機工程師學會（香港分 會）舉辦的《電子管理：挑戰與機會》研討會就不當使用電腦的刑事罪行與對付這類罪 行的方法致辭全文： 電腦時代：互聯網的發展：電子商貿：全球市場 在現今的電腦年代，電腦已展開了科技革命，對人類的觀念、處事方法和程序，產 生了深遠的影響，由此而衍生的問題，不但範圍跨越國境，而且異常複雜，即使用心思 索，也難以明白，更不可能輕易解決。雖然如此，為了全球大眾的福祉，我們不應輕言 放棄，對問題坐視不理。反之，我們應從區域、國家和國際的層面結合各地人士的力量， 集思廣益，羣策羣力，共同探討這方面日後的最佳發展路向。 近年來，使用電腦網絡提供財經服務，日益普遍，互聯網的發展一日千里，網上股 票買賣活動與日俱增。在英國，網上股票經紀的生意額，每兩星期便增加一倍。英國有 些股票公司致力擴展，以配合這方面的需求。時至今日，單是一個星期的網上股票交易 額，已相等於一九九八年下半年六個月的總和。銀行亦透過互聯網提供網上銀行服務。 開放式的網絡使全球化的電子商貿可以進行，提供了無限的商機。人們可以透過電腦網 絡訂購貨品和服務，供應商亦可透過電腦網絡把貨品和服務供應給顧客，而貨款和費用 也可在電腦網絡上交收。電子市場目前已成為我們現實生活的一部分。 互聯網開放式的運作，讓人們可以輕易進入網絡之內，使全球各地只需很少的費 用，便可以快速和有效率地互通訊息。歐洲委員會主席蒲狄（Romano Prodi）最近 宣布一個雄心勃勃的大計，盡快為歐盟內每個市民接駁互聯網，從而推廣電子商貿。根 據估計，互聯網使用者的數目今年會增加2億5,000萬。在一九九九年內，亞太區有 大約5,000萬人使用互聯網，這個數字預期還會以每年超過50%的幅度增長。香港目 前有超過100萬名互聯網使用者，登記的網站則有30,000個。 根據業內最新的估算，今年電子交易的總額將達4,030 億美元。根據推算，這個 數字會於二零零一年增至9,530億美元，至二零零四年，更會增至72,900億美元。 公司與公司之間的電子商貿額，預期在二零零二年會超逾4,000億美元，至二零零四 年更會達到27,000億美元，其中亞洲市場佔了13.6%。在香港，透過互聯網交易的 貨品和服務，一九九八年的總額為4億6,600萬元。 電腦罪行：顯現的趨勢 現代電腦科技是偉大的發明，但卻不易規管、控制或監管。所有主要的司法管轄區， 都遇到與不當使用電腦有關的罪行，而且大多是涉及透過互聯網詐騙和盜竊，但也有牽 涉洗錢活動、發布色情物品、盜版行為和非法賭博。據Meridien Financial Services估計，利用信用卡在互聯網上進行銷售交易，有高達15%涉及欺詐行為，而 根據Visa International的數字，在店舖使用信用卡進行的交易，涉及欺詐行為 的少於1%。 可以透過文件干犯的罪行，現在大部分都可以在互聯網上干犯。在美國，有關在互 聯網上受騙的投訴，每月就有300宗，美國政府相信去年黑客非法進入電腦，已令到 受襲的公司損失2億6,500萬元，這個數字是一九九八年的兩倍，而其他地方亦出現 類似的趨勢。商業機構所面對的風險尤高，因為競爭對手能夠進入其電腦系統取得戶口 資料、客戶記錄和其他敏感資料。此外黑客亦會從中漁利，他們欺騙銀行，勒索金錢， 掠取有金錢價值的資料，導致他人蒙受經濟損失。我們不可低估這些黑客的能力，以及 他們所擁有的先進技術。這些黑客以前可能只是一些好奇的電腦學生，但今天我們並不 是關注這類黑客，而是一些有組織的國際犯罪集團的黑客。最近在英格蘭就有黑客非法 進入Visa International的電腦網絡，之後向該公司勒索1,000萬英鎊。從近期 的事例所見，黑客不只可以進入大公司的網站，而且也能進入日本政府和美國軍部的網 站。既然他們可以進入這些機構的電腦系統，當然也有能力進入任何電腦系統。因此， 這個情況必定備受世界各地商人的關注。 香港是一個科技先進的社會，這點令我們自豪。《經濟學人》在一九九九年把香港 稱譽為全球中市區人口通訊線路連繫比率最高的地區之一。但是，如果一個身分不詳的 人有能力使最富有的人的業務停頓，以及使全球最實力雄厚的網站停止運作，例如二月 間，Amazon.com、eBay、雅虎、有線電視新聞廣播網和Excite等網站受黑客侵 襲而須關閉，那麼差不多任何電腦系統，這些黑客也有能力闖進。 在美國，於一九九九年內向警方舉報的非法進入電腦案件，就達1,154宗，數目 增加了一倍。在香港，曾向警方舉報的非法進入電腦的案件，一九九三年只有1宗，一 九九六年增至4宗，至一九九九年激增至238宗。這顯示香港並非沒有電腦罪行的問 題，而事實上香港也不可能沒有這方面的問題，因為這類罪行有三個主要特點：即它們 是跨國的，又牽涉尖端科技，而且秘密進行。由於香港正逐步發展為國際電子商貿中心， 我們不能讓情況發展至威脅到香港這個地位。因此，當局有必要採取堅決行動打擊電腦 罪行，並制訂法例，以補充這方面現有的法律。至此，我們宜先了解本港在這方面有什 麼法例，以及電腦罪行的問題是如何嚴重？ 針對不當使用電腦的法例 在曾向警方舉報的電腦罪案中，有大部分類別的電腦罪行，我們現有的法例大體上 都有能力對付。這些法例的主要內容如下： * 有犯罪或不誠實意圖而取用電腦（最高刑罰︰監禁5年）- 香港法例第200章《刑 事罪行條例》第161條 * 對財產的刑事損壞；這項罪行適用於誤用電腦程式或資料（最高刑罰︰監禁10年） - 香港法例第200章《刑事罪行條例》第60條 * 藉電訊而在未有獲授權下取用電腦資料（最高刑罰︰罰款港幣20,000元）- 香港 法例第106章《電訊條例》第27A條 * 入屋犯法罪；這包括非法損壞或更改在屋內的電腦（最高刑罰︰監禁14年）- 香港 法例第210章《盜竊罪條例》第11條 * 偽造帳目，例如毀壞、捏改為會計用途而製備的任何紀錄或需要作為會計用途的任何 紀錄，包括用電腦保存的紀錄，或是知道這類紀錄是或可能是誤導的而提供這類紀錄（最 高刑罰︰監禁10年）- 香港法例第210章《盜竊罪條例》第19條 * 發布淫褻物品；這項罪行適用於在互聯網上展示淫褻物品（最高刑罰︰監禁3年及 罰款港幣100萬元）-《淫褻及不雅物品管制條例》 * 《電子交易條例》；這條例於二零零零年一月七日生效，旨在減低藉使用虛假身分干 犯電腦罪行的機會 * 未經授權而複製電腦程式（版權作品）即屬犯罪（最高刑罰︰監禁4年）- 見香港 法例第528章《版權條例》第3及18條 本港雖然具備上述法例，但卻不可以自滿。電腦和互聯網的罪行，日益猖獗，情況令人 憂慮。舉例來說，雖然香港至今只有兩宗互聯網上的投資騙案，而香港所面對的網上證 券期貨投資的詐騙問題，不及其他地方的規管機構所面對的嚴重，但是我們不可以假定 這個情況會恒久不變。投資者必須時刻提高警覺，這點非常重要。 問題的嚴重程度：統計數字 案件類型/年份 93 94 95 96 97 98 99 2000 非法進入他人電腦 1 5 4 4 7 13 238 38 涉及自動電話接 0 3 4 5 5 4 0 0 駁系統的詐騙 發布淫褻物品 0 0 1 6 6 13 32 0 刑事損壞 0 1 2 4 3 3 4 1 互聯網購物詐騙 0 0 0 0 2 1 18 4 其他 3 3 7 7 2 4 25 6 總計 4 12 18 26 25 38 317 49 從以上統計數字所見，一九九三至一九九九年間，與電腦有關的罪行上升了差不多 8,000%，因而可算是一個在增長中的“行業”。我必須強調，這些數字僅揭露了問題 的冰山一角，未能充分說明有關問題。 上述統計數字亦顯示了另一個漸受關注的問題，這就是與在互聯網上購物有關的非 法活動，以及非法使用他人的信用卡在互聯網上購物。互聯網上每天有許許多多新的網 站出現。利用網上購物熱潮在網上行騙的人會建立假的網站，推銷永不出現的貨品，或 是錄取他人的信用卡號碼，稍後用來大量購物。有些網站會用一段時間合法地進行交 易，從而確立商譽，但當商譽確立後，便推銷昂貴的商品，交付劣貨或假貨，並於收取 現金後失去蹤影。這些事件從來沒人向警方報案，原因是所涉及的貨品，其價值較低， 而受害人和犯案的人又分散在全球各地。此外，犯案的人會利用偷來的信用卡號碼進入 色情網站，導致持卡人代他清付帳單。 跨國電腦罪行 據執法人員所見，有組織的國際犯罪集團現正盡量利用互聯網和電子商貿所提供的 機會從中漁利。這些犯罪集團的人都清楚知道各司法管轄區的刑事法律，但他們的活動 從不受地域的限制，也不考慮這種地域的限制。因此，沒有一個司法管轄區可獨自應付 這些有組織的罪行。由於電腦罪犯互通消息時多會使用加密程式，這使電腦罪行就算不 是無法偵破，也會很難偵破。罪犯會使用加密程式發送與罪行有關的訊息，這些罪行包 括洗錢、兒童色情物品、欺詐等。由於涉案的證據是以數碼形式記錄，並予以加密處理， 一旦執法人員檢獲這些材料，即使不是無法查知正在發生什麼事情，也會很難查明真 相。如沒有譯解這類資料的數碼鑰匙，這些資料便會無法予以解碼和轉為具體證據。即 使可以成功解碼，整個過程也可能會耗用非常大量人力。 打擊電腦罪行的新措施 一九九九年，政府的電腦系統給黑客非法進入兩次。首次發生於一月間，當時有一 名黑客進入政府的網站後，試圖建立一個聊天場地。第二次發生於六月間，當時另一名 黑客試圖進入政府電腦系統的核心區域。上述的侵襲顯示黑客對政府的網站甚感興趣， 政府於是加強了保安措施，辦法是建立中央互聯網通訊閘 (Central Internet Gateway)。設置了這個通訊閘就確保政府部門有一個中央管理的安全通訊窗口，從而 透過互聯網向公眾發布信息和與市民通訊。上述的通訊閘由防火門、電腦病毒偵測系統 和侵入偵測系統組成，採用了國際認可的互聯網保安標準。 我們不要誤以為香港對電腦罪行的湧現，毫無招架之力，也不要以為香港的法例有 不足之處或是欠缺主動打擊的能力。雖然如此，香港還是有需要多做些功夫，特別是與 以下三方面有關的措施： * 司法管轄權 * 加密技術 * 國際間合作 (1)司法管轄權 電腦資訊世界是一個無形空間，而司法管轄權通常由地域範圍所決定。除非有特別 的規定，否則法院只有權審理在其司法管轄區內所發生的作為。根據普通法的一般規 定，當完成某項罪行所需的最後一項作為或事件發生後，該項罪行就視作正式發生，而 發生該項罪行的地方就獲賦予審理該項罪行的司法管轄權。 對於涉及不當使用電腦的行為，而其目的是要干犯與欺詐和不誠實有關的傳統罪 行，例如盜竊、偽造文件或串謀欺詐等，本港已具備所需的法例處理司法管轄權的問題。 根據《刑事司法管轄權條例》的規定，所發生的罪行如屬以下情況者，香港法院可行使 司法管轄權： * 為該項罪行的定罪而須予以證明的行為（包括不作為）或其所產生的部分後果，是在 香港發生的。 * 企圖在香港犯該項罪行，不論該企圖犯罪的行為是否在香港還是在香港以外地方作 出，以及不論該企圖犯罪的行為是否在香港產生作用，該項企圖犯罪的罪行可在香港審 訊。 * 串謀在香港犯該項罪行，而串謀是在香港達成，則不論有否在香港作出任何促成或推 展串謀的事情，該項串謀的罪行可在香港審訊。 * 在香港串謀在香港以外的地方作出某個作為，如該作為在香港作出就會構成犯罪，而 同時在擬作出該作為的司法管轄區內也屬於罪行，該項串謀的罪行可在香港審訊。 簡單來說，這些規定可適用於以下例子。一個在加拿大居住的人，使用他的電腦非 法進入香港上海滙豐銀行的資料庫，並促致有些款項轉進他在瑞士所持有的銀行戶口。 這樣，這個人可在香港被控盜竊款項。同樣地，如有人在香港使用電腦非法進入美國大 通銀行在紐約的資料庫，並促致有些款項轉進他在開曼羣島的銀行戶口，上述的規定一 樣適用於這個人。此外，如有兩個人在香港或香港以外的地方協議作出上述的作為，即 使未能完成他們的計劃，上述規定一樣適用。 但是，香港也許需要立法，以便賦予法院可處理以下兩個情況所需的司法管轄權。 第一個情況是有人在香港使用電腦，促致不當使用在另一個國家的電腦。第二個情況是 有人在另一個國家使用電腦，促致不當使用在香港的電腦。 舉例來說，如有人在香港使用一部個人電腦連接在美國的一個電腦網絡，然後侵襲 另一個在加拿大的電腦。在上述情況下，我們如何斷定罪行在哪處發生？哪一個地方的 司法機關可聲稱擁有起訴犯案人的司法管轄權？如何才能把犯案人繩之於法？在英 國，根據《不當使用電腦法令》的規定，只要受害人或犯案人在英國，英國便擁有司法 管轄權。另外，新加坡的《電腦罪行法令》亦規定，如案中的作為源於新加坡境內，或 該作為的結果在新加坡境內發生，則新加坡就可把犯案人檢控。有了這類法例，香港就 可處理複雜的電腦罪行，而不用理會犯案人是否在其司法管轄區內。 (2)加密技術 要充分利用開放網絡電子通訊所提供的商機，一個安全的作業環境實在至為重要。 就這方面而言，加密技術已公認為加強電子通訊保安和可靠性的主要工具。 最近制定的《電子交易條例》對數碼簽署的認可，將有助促進電子商貿。這條法例 確保電腦經互聯網傳送的資料是真確和完整的。 密碼雖然有很多合法用途，但同時亦被用來進行犯罪活動，例如販毒、恐怖主義、 詐騙，以及散布兒童色情物品。解碼匙須加以保護，免受不當的披露，這點誠然重要， 但讓合法的執法機關取得解碼匙，以偵查犯罪行為，亦同樣重要。在這方面，亞洲一些 司法管轄區已採取積極措施，例如新加坡和馬來西亞已制定法例，讓執法機關可以取得 解碼匙。在英格蘭，去年二月提交國會的《調查權力條例草案》（Investigatory Powers Bill），授權執法人員向個別人士或組織送達書面通知書，要求對方交出解 碼匙和其他所需資料，以助執法人員了解他們所檢獲的資料或由有關人士所交出的資 料。在美國，立法機關正在審議兩條條例草案。這兩條條例草案一方面確認有需要保護 合法用途的密碼，但另一方面亦載有條文，授權執法人員可以藉法庭命令強制索取解除 密碼的鑰匙。 根據其他先進的司法管轄區所得的經驗，凡接獲要求後拒絕替受密碼保護的資料解 除密碼，或不肯交出所需的解碼匙，以譯解受密碼保護的檔案或信息，或知道解碼匙的 收藏地點而不透露等行為，都可列為罪行，這點顯然是有理據可循的。至於香港會否循 同一路向發展，則還須拭目以待。 (3)國際間合作 跨越國界的罪行蔓延迅速，國際間唯有透過合作方能予以遏止。各國必須充分利用 司法互助安排，確保證據得以保存和可呈交法庭。司法互助協議主要涵蓋以下範圍的協 助： * 辨認和追尋疑犯和證人； * 送達文件； * 蒐羅證據 * 應要求搜查和扣押證物； * 提供與刑事事宜有關的文件證據； * 移交有關人士以便上庭作證或協助沒收財產； * 追尋、扣留和沒收曾用來犯罪或從犯罪得來的財產。 司法互助的安排，有利搜集跨國罪行的證據，亦有助打擊跨境的電腦網絡罪行。但 是，隨着電腦罪行的增加，各國執法機關需要更密切和迅速的合作，以便能及早對付與 不當使用電腦有關的罪行。罪犯為逃避偵查，會盡快把犯案所產生的電腦記錄加以刪 除，這促致國際間相互合作的需要越加殷切。最近多國的電腦系統受到一種稱為‘Love Bug’的軟件病毒破壞，導致工作時間和修理費用的損失達70億元。在這次事件中， 各國的執法人員，特別是美國和菲律賓的執法人員，互相通力合作，迅速採取行動，實 在令人鼓舞。 證券及期貨事務監察委員會（證監會）亦提供了一個國際間合作的好例子。證監會 利用其互聯網監察程式，監察一些網站、聊天室和電子布告板，藉以查探一些以香港為 對象的活動，從而了解這些活動有否觸犯證監會所負責執行的法例。證監會主要針對以 欺詐手段招攬投資者、操控市場、散布虛假或誤導消息、內幕交易等活動。在115個 受監察的網站中，證監會發覺其中八個有可疑，而這些網站分布於七個司法管轄區。證 監會把監察期間所發現可能牽涉犯罪活動的資料，知會有關司法管轄區的執法人員。 執法人員有需要緊密合作，以便互相提供從互聯網服務供應商所取得的資料，而要 取得互聯網服務供應商所保存的資料，可能要依循一些法律程序。此外，使用互聯網服 務供應商提供的資料，也必須遵守一些基本保障的限制。舉例來說，在美國，根據通常 的做法，除非有法庭的傳票，否則互聯網服務供應商不得向執法人員披露用戶資料，而 沒有法庭發出的搜查令，亦不得交出未開啟的電郵。但是，有一點很重要的，就是各司 法管轄區對於其他地區的索取資料要求，應該從速處理，包括向法庭提交有關文件，以 及在所需的資料流失之前及早取得有關資料，然後把資料轉送正在進行調查的司法管轄 區。 調查人員和檢控人員向互聯網服務供應商要求查閱用戶資料，須要辦理的手續通常 都很費時，尤以向別國的供應商提出申請為甚。如供應商定時銷毀其通訊記錄或用戶資 料，重要的資料便會流失。因此，規定互聯網服務供應商在收到當地政府機關提出的書 面要求後，應把用戶戶口資料和上網記錄等資料多保存六個月，這個建議是有理據的。 按照程序，要求查閱資料的機關在辦妥正式法律手續之前，須先行向供應商所屬司法管 轄區的執法機關提出保留資料的要求。上述的要求可以用各種書面形式提出，例如函 件、傳真或電郵等。透過上述安排，重要證據便可獲供應商加以保留，以待要求查閱資 料的機關可以向供應商出示適當文件。 互聯網服務供應商—自發性措施 除了可以使用立例的方法外，互聯網服務供應商本身亦可採取一些適當的自律措 施，例如在新用戶開設戶口時，核實他們的身分。此外，供應商亦可以加強保安措施， 令罪犯難於入侵他們的系統。核實用戶的身分，當執法人員發現疑犯的姓名與某個戶口 有關連時，這會有助他們追查疑犯。目前，很多供應商只是查證用來繳費的信用卡是否 已報失。他們亦應核實客戶的姓名和地址。供應商應保存用戶的戶口資料和帳單記錄約 一年，以備有需要時用來追查用戶的身分。供應商可以採取的自發性措施有很多，他們 是否願意做則是另一回事。 執法機關：接受挑戰 香港現正從速調集資源以迎接這方面的挑戰。政府於本年三月成立了一個跨部門小 組，專責研究與電腦有關的罪行，並檢討現行法例。小組於本年稍後時間會向政府滙報 其研究結果，並會就須要增補哪些法例來對付電腦罪行一事，向政府作出建議。 各執法機關亦加強本身的執法能力，以支援政府所作的努力。警務處、廉政公署、 香港海關和入境事務處均已設立電腦罪案組。律政司則成立了一個由檢控人員組成的專 家小組，以便在法庭上和向徵詢法律指引的政府部門，提供專家意見。香港與其他司法 管轄區的檢控人員和調查人員會定期互相接觸，商討與電腦罪行有關的問題。 總結 香港特區政府有堅定的決心對付由電腦罪行所引起的迫切問題和長遠的問題。此舉 將可加強國際社會對香港特區的信心。但我們的目標不止於此。我們深切明白到，以香 港特區的地位而言，香港特區有責任參與國際層面的合作，在打擊電腦罪行方面擔當一 個全面而積極的角色。在我演說結束之前，我在此保證:我們必定全力以赴。 完 二○○○年五月二十六日(星期五)